,人生就是这么的尴尬,他现在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沈初一穿的不是普通苗服,这种礼服平时都珍藏在柜子里,只有在重大节日时才穿。
柳叶飞好奇地问:“这是打算去求神呢?还是去拜佛呢?”
“一会你你知道了。”沈初一亲密地挽着柳叶飞的手臂,边走边道:“不用去找宁爷爷,只要我穿了这身衣服,他们自然会来,去祖堂等他们就行。”
柳叶飞听得一头雾水,想不到她这身苗服还有这种神奇功效。
恰好那个小个子村长从屋前经过。
刚走过去没几步,他又折了回来,突然就像见了鬼一样望着盛装出行的沈初一,两眼睁得圆溜溜的,难以置信地惊问:“初一,你真的想好了?确定这次不会再临时变卦放虫子出来折腾我们?”
“我想好了,这次一定不放虫子整你们,你去叫人吧。”
沈初一笑嘻嘻地回应着。
这下柳叶飞更懵了,都来不及去想沈初一这是在折腾些什么玩意儿,已经被她拽着赶往祖堂。听到动静的沈十五和成吉思汗、白居易三个人也从屋里跑了出来,跟着一块去凑热闹。
这个时候,穿着单薄白褂子的宁无药正在家里的凉台上耍太极。
沈妈妈站在一边对他说:“……初一是真的喜欢小飞那孩子,不想这么早接替祭司的职位,怕被束缚住。老爷子,您看这事能不能先缓一缓?再说,我也还能撑些日子,说不定到时她就想开了。”
“别说了,不就是接替一个祭司位?又没规定她不能继续跟小飞在一起。”
“但她要是接替了祭司一职,就不能再随便离开红溪沟,而小飞又不是我们村里人,将来的日子你让她怎么过?难道让小飞像初一的爸爸一样入赘?人家小飞的条件那么好,不可能会同意的。再说,小飞他们这段日子也为我们红溪沟做了不少事,可以说是我们红溪沟的大恩人,我们断不能强人所难。”
“我可没说要逼他入赘。”
“那您拖延时间,把他强行困在这里的用意是?”
“陆三钱既然在半路劫持过他,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我多留他几天,只是想对他多点了解。将来,陆三钱的问题指不定还得靠他去应付。”
闻言,沈妈妈陷入了沉思中。
宁无药又道:“老头子我是活不了几天了,你也是吊着半口气在这死撑着,将来咱俩前后脚一走,药师和祭司的担子全压在初一一个人身上,她个黄毛小丫头,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哪有精力去应付狡诈的陆三钱。”
“嗯。”沈妈妈若有所悟地点着头:“我想尽快替他们俩举办一场办婚礼,您看怎样?”
“这才是真正的强人所难。”
“我的意思是……”
“你的心思我明白,是怕小飞走了之后会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所迷惑,忘了还有个初一在这里等他。这点我早已经想到,你放心吧,他们俩断不了,就算百年之后,他们依旧会惦记着对方。”
“为什么?难道……您……”
沈妈妈一脸惊骇之色,没敢再说下去。宁无药也依旧慢悠悠地打着他的太极拳,像是没有听到她话,对她的疑问不作任何回复。
没过多久,村长火急火燎地跑到了楼下。
村长把手拢在嘴边,神情激动地朝楼上俩人大喊:“老爷子,族长,你们快去祖堂吧,大事成了!初一已经穿好了祭司服等着继任呢。我这就去找人杀牲口,对了,这次杀谁家的比较好?”
闻言,沈妈妈皱眉无语,村长果然还是那个不堪重任的跑腿货。
宁老爷子打完收工,朝楼下回了一嗓子:“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外面一天一个样,你们还死守着老一套!你问问我旁边这位现任的祭司大人,她敬不敬鬼神?还杀什么牲口!别招人怨,该省的就省,通知族人都到场就行。”
老爷子一锤定音,谁也不敢有半点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