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死啊!跟你说个事咋这么难,采完了货赶紧给我滚回来!”一点也不矜持。
柳叶飞回复道:“我知道那个‘导演’是谁了,是陆三钱,那王八蛋即是宁无药的徒弟,也是宁无药的仇人。还有,红溪沟有些很神奇的药术,说出来你都不会信,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喝的那杯茶不简单,你让佗佗查仔细一点。”
很快又收到吴梦的回复:“陆三钱为什么要劫持你?”
柳叶飞郁闷地打了三个字:“不知道。”正想发出去,脑袋突然灵光一闪,之前想不通的一些问题一下子豁然开朗。他删了内容,改回:“先不管陆三钱劫我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可以肯定一点,应该是陈宫年跟他狼狈为奸,向他透露了我的行踪,不然,他不可能知道我来红溪沟。”
“今天陈宫年打你电话打不通,后来打到我们医馆来了,说正在送货的路上,等他明天到了之后,看我怎么治他。”
“嘿嘿,梦妖出手,我都不敢去想象那家伙会有什么后果,先替他默哀三秒。”
好不容易敲完这行字,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屏幕右上角的信号塔说灰就灰,毫无半点预兆。柳叶飞真想问候一下通信商的祖宗十八代,特么的!除了扫兴就没干过人事,让人想嘚瑟一下都不行。
柳叶飞把手机塞枕头下,正想蒙头呼呼。
脸蛋微红的沈初一晃悠悠地走了进来,这妞像是喝过酒,一进来就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颇有兴致地说:“都说叫你喝点酒才好睡觉,你不信。”
柳叶飞的半边身子都被她压着,好不容易才挪到一边,问:“你确定不跟你妈睡,非要跟我挤一个被窝?”
“我都把男朋友领回家了,我不跟你睡跑去跟我妈睡,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我管她怎么想!”
柳叶飞正想把她推下床去,这妞突然翻了个身,一条大腿毫不害臊地压着柳叶飞的下半身,把柳叶飞给刺激得,立马就感觉浑身都有点不对劲。
这要是搁以前,绝对直接翻身,反压!好让她知道什么是血气方刚的猛男。
可今天很怪,柳叶飞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次对她想入非非的时候,心里头总有一个莫名的意念在提醒:“她帮你这么多,你忍心反过来伤害她吗?”令人心神忐忑,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宁无药的警告。
柳叶飞开始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用这土办法不是为了快速入睡,而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心想,心里装满了羊,自然容不下你的万种风情。
结果也没个卵用。
数到十八只羊的时候,沈初一又把脑袋凑到了他眼皮子底下,满嘴酒气地笑问:“我漂亮吗?”
“死一边去,要睡就好好睡。”
柳叶飞用力将她推开,转身背对着她,侧着睡。
随后就听到她下床的动静,再然后,又听到她在衣柜前悉悉索索地折腾了好一阵,也不知在搞些什么东东。直到她钻进被窝里,并故技重施地把一条大腿搭压过来,柳叶飞惊悚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妞的大腿光溜溜的,居然只穿一件单薄的睡裙,敢情她刚才是在脱衣服。
柳叶飞硬着头皮道:“你神经病吧?睡觉就睡觉,脱什么衣服!”
“不脱衣服睡觉的人才是神经病。”沈初一又硬生生地把柳叶飞的侧睡姿势给扳了过来,随后又肆无忌惮地侧趴在他身上,笑嬉嬉地调侃着:“你心跳好快啊,是不是好紧张?我也好紧张。”
“……!!!”柳叶飞汗一把,一动不动地说:“你非要假戏真做我也没什么好抗拒的,但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搞出了人命,我不负连带责任的。我没想过要从一而终,更没想过要钻进婚姻的坟墓。”
“谁假戏真做了?”
“就你这攻势,已经严重侵犯了我的一亩三分地,不是假戏真做是什么?”
“想得美你。”沈初一又搂紧了一点,心无旁碍地说:“我只是想这样抱着你睡觉,找点安全感,不可以吗?”
“……!!!”柳叶飞又巨汗了一把,郁闷道:“这样确实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