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速最高的时候,柳叶飞飙到了170多。
本来有机会向时速200这个整数关卡发起冲刺的,关键时候,吴梦突然难以消受地尖叫了一嗓子,吓得柳叶飞一脚刹车踩下去,所有努力都化为了泡沫。
吴梦悔恨交加地警告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跳车死给你看?!”
后来,一切都变得那么的平凡,保时捷割舍了引以为傲的速度与激情,忍辱负重地跟在一辆绿壳子出租车的屁股后面缓慢前进,没有半点脾气。
值得庆幸的是,在抵达终点之后,柳叶飞顺利创造出了零事故的伟大记录。这事必需得骄傲一下,毕竟他现在连驾照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
不过,这种喜悦感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碾成了粉末。
他们把郝大雕推进医院之后,很快就收到了一叠厚厚的检查单,有血常规、脑部ct、脑部核磁共振、十二导联心电图、经颅多普勒、颈动脉彩超、颈椎正侧位、c反应蛋白、肝肾功能……
等缴完费,吴梦整个人就跟掉进了地狱一样。
她捧着一堆单子满脸苦逼地抱怨着:“简直没法活了!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医馆的装修费?辛辛苦苦攒两钱,都还没来得及捂热,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
“抓紧时间,先推雕哥去做检查吧。”柳叶飞硬着头皮安慰她:“钱的事你别管,我会想办法,下回一定让你捂个够。”
这事要搁以前,柳叶飞绝对的不屑一顾。
以前,他的脑子里压根就没有攒钱的概念,别说是回到解放前,就算是回到穿树皮啃草根的部落时代,该怎么潇洒还怎么潇洒,反正饿不死。
可现在不同。
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一无所有的极品diao丝。
现在,他不仅是有跑车的人,还是手底下有员工的小老板,春四胡同里唯一一个被街道广播宣传过的创业模范,那股正面威猛的形象气息就像早上六七点钟的太阳一样,刚刚从东方升起,红得一塌糊涂。
如果在这个时候扑嗵一声掉回深沟里,以后还怎么在街道里跩下去?
为了这点引以为傲的自豪感,柳叶飞的脑袋一刻也没闲着。
可惜有点天不遂人愿的味道,等推着大个子把所有检查项目全做完,柳叶飞的脑袋里依旧是一片空白,没想出半条一夜暴富的妙招。更要命的是,那个戴着斯文小眼镜的医生在看完那堆检查报告后,突然来了句:“我开个单子,你们先去交钱办住院手续,他这种情况需要住院进一步观察。”
柳叶飞试探性地问:“需要交多少?”
“像他这种情况,最少得预交三万。”眼镜医生好像怕柳叶飞误会只要交三万就可以应付到底,又很厚道地补充了一句:“三万只是预缴款,像他这种情况,没有几十万是下不来的,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几十万呐!
听到这个恐怖的天文数字,柳叶飞硬着头皮装了一把淡定。
但吴梦整个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样,她脑袋一扭过来,柳叶飞立马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一条重要信息,这妞无声中仿佛在说:“兜里已经穷得只剩明天的买菜钱,咱还是撤吧,这院咱真心住不起。”表情要多苦逼有多苦逼,就差给人跪下。
撤是肯定要撤的,但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撤。
柳叶飞示意她淡定点,转头又接着问医生:“医生,我朋友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能跟我们详细说说吗?”
“从目前他的反应状态来看,初步怀疑为‘持续性植物状态’,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那你觉得他还能不能醒过来?”
“从医学上的角度来讲,植物人确实是存在能醒过来的可能性,但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眼镜医生顿言片刻,又慎重提醒柳叶飞:“他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恶化成脑死亡的几率相当大,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
“相当大是多大?”
“很大很大。”眼镜医生催道:“去办住院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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