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朗躬身行礼之后,挥手禀退了已经把地牢团团围住的宗府宗卫,直到这个荒凉的后院里只剩下李清,赵辅机,赵元朗以及看守地牢的赵元靖。
“呵呵,叔父这是哪里话,父皇终其一生,始终对叔父念念不忘,生怕叔父这个大宗师向应元一脉复仇,直到侄儿侥天之幸,也成就了大宗师境界,父皇才安心闭目,撒手而去,我应元一脉一十七子,无不铭记父皇嘱托,未敢有一刻忘却,这宗府地牢之下,还押着一个大宗师!”
赵元朗呵呵直笑,目光看向了负责看守地牢的赵元靖,赵元靖面不改色:“大兄说的不错,只奈何小弟无能,看守地牢不力,这才让叔父逃出生天。”
赵元朗摇了摇头:“十七,你不是无能,你是太有能了。”
赵元朗走到赵元靖身前,轻轻拍了拍赵元靖的肩膀,轻声道:“十七,老夫知道你心中苦闷,堂堂一个天潢贵胄,却要整日窝在这地牢之中,心中有些想法,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赵元朗叹了一口气,又拍了拍赵元靖的后背:“只是你怎么不想想明白,当年你能捡一条命回来,已经是上天庇佑,我们一家十七个兄弟,老四当了皇帝,其余十六个,被薛子川下手杀了八个,内乱之日自相缠斗,又死了两个,现在连带上老夫,也只剩下六个而已,你心中不服,你怎么不想一想你十五哥,十六哥的下场?”
“你现在擅自设局,让这个首阳山的少宗把叔父放了出来,为兄不怪你,但是你其余的四个王兄,怪不怪你?”
赵元朗看似轻轻的拍了拍赵元靖后辈,大宗师的滔天大力却轻轻从他手中吐出,赵元靖一口鲜血喷出,委顿在了地上,他一身颇为不俗的武道修为,被赵元朗轻轻一掌废去。
这位十七皇子甚至来不及擦拭嘴角的鲜血,只是冷冷的看向赵元朗:“陈年旧事提他做甚,小弟将叔父放出地牢,只不过不想看到宗府毁在大兄手里,大兄暗中勾结北疆的燕王,还自以为天衣无缝,大兄莫不是以为,宗府的人都是瞎子?”
赵元朗脸色骤变,怒喝道:“你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你知不知晓在赵家污蔑隐宗宗主,是多大的罪行?”
赵元靖冷笑不止:“了不起不过身死而已,我赵元靖孤家寡人,还怕你不成?难道赵宗主还能夷我三族不成?”
赵元朗脸色难看,这赵元靖是他的亲弟,如果夷三族,第一个死的,就是他自己。
一旁的赵辅机看到赵元靖被赵元朗打的重伤吐血,也有些看不下去,走到赵元靖身前,帮着他理了理重伤的肺腑,然后这位被关了一甲子的老人喟叹道:“赵辅喆啊赵辅喆,你当年为了皇位,把一众兄弟视如仇寇,如今你的儿子们同样骨肉相残,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赵元朗冷笑一声:“死者已矣,叔父当着我父的骨血面前,还指摘他老人家,有些不合情理罢?”
“赵元朗,你少要在这里装什么孝子贤孙。”
赵辅机神色漠然,将赵元靖安置在李清身边,看着赵元朗冷笑道:“当年赵辅喆把老夫骗进神都城,也是你这个大皇子带头迎接,当时走在老夫身后,第一个下黑手的也是你,怎么?你立下如此功勋,赵辅喆为何弃了你而立了四子赵元羽?”
“难道赵辅喆临死之时,你也没在他灵前?”
早年失了帝位,是赵元朗一声之痛,此时被骤然提起,他顿时恼羞成怒,手中玄霄令剑一挥,神都城的玄霄大阵轰然转动,一道劈天盖地的剑光缓缓凝聚在他右手。
“赵辅机,老夫称你一声叔父是给你面子,你少要在这里卖弄辈份!”
“你被我父应元皇帝下旨,永世囚禁,现在你勾结外人,公然越狱,老夫身为当代宗正,留你不得!赵辅机,你一生修行我赵家的玄霄武道,今日让你见识见识正宗的玄霄剑气!”
剑光轰然转动,铺天盖地的威压顿时朝着李清这边压了过来,此时他才猛然发觉,这玄霄大阵远不止是一个简单的锁元大阵,这玄霄剑光的威能,比起全攻击的蜀山剑阵来,也仅仅是逊色了一分!
这也还是在赵辅机同样是赵家功法,可以在神都城动用修为的情况下,若是白衣那种元神散修来到神都城,一身修为被镇压,只怕赵元朗一剑,就可以斩的他神魂俱灭!
赵元朗掌控玄霄大阵几十年,这道剑光看似磅礴,但是却极为讲究,剑光凝实,却没有毁去宗府之内的一草一木,只是直接斩向了赵辅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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