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奇心。
在粉色裙装丫鬟的带路下,唐城两人走进了书房,县令病重之后,便一直在这里诊治。尚未走进屋内,便可嗅到一股浓浓的药味。
“老爷就在里面,你们自个进去吧!”说着,丫鬟就站在门口发起呆来。
心月狐兴奋的拉着唐城走进书房,黑檀木书架上堆满了书籍,文房四宝在书桌上放的整整齐齐,一本书打开至一半,以白玉镇纸压着,唐城只扫了几行字,便发现这竟是自己曾经读过的一本游记《奇虎仙闻录》。这一发现令唐城陡生知己想得之意。
书房分两半,以雕纹木栏相隔。虽是夏季,但这书房内多置冰块,很是阴凉,向右一看,便见一人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唐城忽而觉得很是眼熟,等走近一看,立时惊呼道:“姚最,是你!”
听到唐城的声音,县令艰难的扭过头来,立时泪如雨下,喃喃的道:“唐城,临死前能见你一面,将我的遗言转告给父母,我也是死而无憾了!”
唐城哭笑不得,虽然只是一个修行界的菜鸟,可唐城却不会妄自菲薄。或者他不是诸多前辈高人的对手,可在这茫茫红尘中,却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的。
不过,姚最的遭遇却很是奇怪,他不过比唐城大上一岁而已,区区十六岁的年纪,如何能够做到钱塘县令的?
县令在大唐的官员系统中位居末骥,可却是绝大多数人家需要仰望的存在,号称百里侯。姚最本是青姚村农夫之子,如何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达到这般高度,堪称是奇迹。
时人有云: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这句话说的正是科举制度,只是一个读书人想要做官的话,首先要经过三次科考,由秀才到举人,再由举人到进士。当然,除了正统的科举之外,尚且有各种各样的门路供那些官宦弟子使用,却不是普通百姓可以参与的。
科考每三年一次,以姚最的水平,能够考中秀才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无论如何唐城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担任实职县令,牧民一方。
没有急着医治姚最,唐城在床边坐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姚最脸上泛起一阵羞愧的神色,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姚最将唐城离家后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唐城离开青姚村之后,姚仙儿变的落落寡欢起来,做起饭来不是忘记了放盐,就是半生不熟,让姚夫子过的苦不堪言。
去了唐城这块压在心头的巨石,姚最无事一身轻,当年的乡试他稳定发挥拿了一个秀才的功名。
可惜的是未等姚最返回家乡报喜,便听到姚仙儿被仙人收做徒儿的消息。姚最对姚仙儿一往情深,两人乃是五服之内的同族,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两人根本没有一点可能,可姚最总是一往情深,听得这个消息,如中雷霆。
返回家乡之后,丧失了一切希望的姚最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了读书上,在三年之后成功通过了府试,并且拿到了解元的名头。
这可是青姚村前所未有的荣耀,姚最高中解元之后,远赴京城散心,广交好友。一日,姚最从宿醉中醒来,方才得知到了郡王府。
姚最在郡王府住了三日,后花园偶逢郡主,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后来才知延城郡王慕其贤名,竟要招他为婿。
这般小说中的桥段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姚最如在梦中。御使中丞做媒,当朝左相主婚,三日后便已完婚,大婚之日姚最喝的烂醉如泥,第二日已经在出京的路上。
那时,他才得知自己竟然已然任职钱塘知县,世事之荒谬一至于斯。出了京城,郡主从未与他圆房,本以为到了钱塘之后,事情会有所转机。
可更加荒谬的事情出现了,到了钱塘县,郡主的肚子竟然一天天大了起来。姚最愤怒的质问,郡主只是无言。他们所带的丫鬟侍卫尽是郡王府的人,他虽然身为百里侯,可在家中却没有丝毫地位。
县里的公务堆积如山,姚最却没有心情处理,偶有一日,他发现自家夫人与一男子相会,顿时怒发欲狂,上前质问时,尚未看清那男子的面貌,便觉一阵眩晕,然后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遍请名医却无丝毫用处。县里便有人传言是县令得罪了狐仙,使得大仙降罪,故而县衙便贴出告示,邀请高僧名道前来诊治。
姚最的这般遭遇叫唐城心中大怒,他面无表情的问道:“郡主叫什么?”
姚最脸上的神色非常复杂,轻声道:“姓李,闺名毓秀!”
唐城冷冷一笑,道:“你尽管放宽心,我定会给你讨还一个公道,也不必说什么遗言,有什么话,不妨亲自对伯父伯母去讲!”
(呵呵,这段情节,是不是有人觉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