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道,每个人的桥。每个人的抉择,每个人的不同。
若是楼城如果不自告的帮张翅去行那足浴之事,兴许也就没有这看似不平凡的短香。
对错与否,也,已成过往。
楼城现在能做的就是将这短香的功用发挥到最好,才不会辜负自己先前都令自己感到厌恶的行事风格。
脸上的血痕,好疼。
但终比不了心中的那份对自己卑微般行事的恨意。
恨自己没用。
血,一直不停的流落,未曾止住。
楼城也不管了,就让其这样流着。
该回家了,楼城这样对自己说道。于是,他沿着记忆中回家的路,沿着这条河一步一步的走回。
雪开始漫城,雪开始将这河岸铺成一条白色毯子。就连楼城身上,也有了它不停堆积的痕迹。
突然的,
前方的河岸中有一个穿着单薄的女孩在哭泣,声音显得很是孤寂,很悲伤。
楼城距离她不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听闻她的哭声,感受她的境遇。最后,楼城在心中说了一句,
“都是有故事的人儿呀。”
继续,
继续向前走着。
当要越过女孩身边时,楼城叹了口气,停了下来。除下他的衣袍帮她盖在了身上。
女孩这个时候好像不设防,只是不停的哭着,哭着。当楼城将他的衣袍盖在了她的身上,她也只是回望过来,怔怔看着脸上有血痕的俊秀少年,然后,继续哭着,哭着。
不知道为什么,从少年眼中,她看到了一丝和自己一样的眼神。于是,她知道,他不会伤害他。
其实女孩长得很普通,只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略显瘦弱的她显得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动人之感。
夜下看美人,大概如是。
只是,楼城很快将这种心中的悸动抹除了过去,移开了女孩相对望的眼神,“有什么好哭的。”
女孩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咬着嘴唇,继续落着泪。
楼城摇了摇头,转身欲要离开。
“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负心汉?”女孩哽咽着声音,楠楠的说了一句。
“痴心汉未必有人喜欢,负心汉开始也不一定是负心汉。”楼城回过头看着女孩,声音清冷。
女孩望着楼城,傻傻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看着她凄凄的眼神,楼城有些头疼,捂了捂额头,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女孩沉默的看着楼城。
“你听说过一个叫做地球的里世界么?嗯,就是像我这种塌不进门槛的无用之人所居住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国家,叫做华夏。”
女孩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司马相如,字长卿。是西汉的一个辞赋家。辞赋家你懂吧?”
“嗯。”女孩答了一声。
“他作品词藻富丽,结构宏大,使他成为汉赋的代表作家,后人称之为赋圣和“辞宗”。而他与卓文君的爱情故事也广为流传。”
“他当时也很爱着他的妻子,卓文君。但是人的感情,往往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开始慢慢变化。就说他吧,当时一首《凤求凰》成就了两人的佳话,但是呢?司马相如还不是变了心。”
“人啊,一旦当了官,手中有了权利,自觉的地位变得高高在上了,就开始忘记以前的种种。”
“当时远在京城的司马相如写了一封信给卓文君,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这首句子你知道什么含义么?”
楼城问女孩。
女孩沉默半响,随后看着楼城:“少亿。唯独无忆。”
楼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脸上的血痕也因为冰天雪地而开始冻伤,不在流血。也是要尽快处理一下了,否则破相是小,冻成面瘫就好玩了。
于是,楼城朝她告别,
“既然他无忆了,那么你为何在这冰天雪地里追他的什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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