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洛阳的皇宫分为南、北二宫。两宫之间以有屋顶覆盖的复道连接,南北长七里。所谓复道,是并列的三条路,中间一条,是皇帝专用的御道,吕布自是不能走的。
两侧大路才是臣僚、侍者走的道。东归洛阳之后,献帝一直都在整顿宫内事务,吕布回来之后,也只是草草的见了一面。
如今这南北二宫之间,犹如往日,每隔十步还设一卫士,侧立两厢,十分威武。南宫的北门与北宫的南门两阙相对,所谓两宫遥相望,双阙百余尺。
南宫初为新成周城,秦始皇灭周统一中国后,将此城封给吕不韦,吕不韦精心经营,使此城规模雄伟,宏丽壮观。
高祖刘邦初都于洛阳,继续沿用此城,并不断地修葺,使其保持着繁华的景象。直至定都长安,方才搬走。
光武帝刘秀建都长安,此宫方才正式作为皇宫。出玄武门,入朱雀门,吕布行至南宫。
顺势望去,南宫建筑巍峨壮观,远在四十五里外的偃师遥望朱雀门阙,其上宛然与天相接,堪称洛阳之奇观。
吕布跟随左丰,一路走过司马门、端门、却非门、却非殿、章华门至崇德殿崇德殿,此一行路途不近,往日必是策马、驱车前往,看来这小刘协是摆了鸿门宴,请君入瓮呢!
樊稠迁都长安之时,曾经火烧南北二宫。北宫受损比较严重,南宫反倒好一些。
献帝东归之后,便一直着手修缮,这崇德殿除了漆味大了些,巍峨依旧。两边侍卫更是各个威武,应该是献帝新召的羽林郎。
吕布上殿之前,有羽林郎上前拦路,责令吕布解下佩剑,解履上殿。
吕布赤脚入殿,遥看献帝端坐于堂上,两侧站满羽林军,心里就犯膈应,这小子有完没完,在王允那里栽的跟头还不够大?
献帝身着龙袍,正襟危坐,见吕布上前,献帝起身,而后随侍唱礼道:“皇帝为太子太傅起!”
这等唱礼,乃是帝王接见列侯、诸侯王、三公之礼,可见献帝对吕布的重视。吕布倒是初次见此礼,知道隆重,但是不适应。
直至献帝端坐之后,见吕布仍站在那里,问道:“太傅为何不坐?”
大汉上朝,乃是帝王端坐,而大臣坐于侧。当然,大汉没有凳子,坐着也不好受。
这献帝一言,略有责备之意。吕布真想上去抽他一顿,毛没长齐,又做他的君临天下的大梦。不过在这一众新募羽林军的面前,给他点面吧!
“回陛下,微臣重伤未愈,不便入座。”说着,吕布就立于献帝面前,也不站于侧。
“那便站着吧!”说着,献帝开口责问吕布道:“并州牧薛兰、凉州牧韦端、护羌中郎将姜诗的任命,为何都未表奏朝廷?”
你差不多得了!表奏朝廷,你那时候看得到?腹诽着,吕布仍恭敬答道:“事急从权,便未表奏。”
“好一个事急从权。”说着,献帝拍案而起,质问吕布道:“谁给你的权利?”
献帝这一下,算是个彻头彻尾的下马威。四周羽林军见状,立即将手按在刀上,算是震慑吕布。
吕布这个气啊!跟我俩装大尾巴狼,别说你这个落魄君主了,就是你老子在的时候,我也不惯着他啊。
“你坐下!”吕布断喝一声,而后目视一众羽林军,喝道:“都给我退下!”
羽林军闻言,皆抽刀出鞘,这是献帝示意的。随樊稠赴长安一行,献帝备受欺凌,且不忘致学。
朝廷宫卿,皆向献帝谏言,为帝者最为尊贵,断不能让他人凌驾其上。这个他人,说得就是吕布。所以献帝忙完啦洛阳之事,便召吕布前来,先给他个下马威,用吕布的话说,叫分一分大小王。
吕布是气坏了,蹬鼻子上脸是吧。眼见这一众羽林军刀出鞘,吕布向他们喝道:“赶紧给我滚,不知道这洛阳城中,都是谁的兵啊?”
这帮羽林郎闻言,面面相觑。洛阳城中是当然都是吕布的兵了,于是在吕布凌厉的目光中,他们讪讪走下大殿。
“都别走!”献帝见羽林军走,也是急了,立即下令道:“将这吕奉先给我拿下!”
这帮新募之兵,哪里会听献帝号令。一个名存实亡的皇帝,和一个实打实的掌权者,他们拎得清轻重。
羽林军走后,不知何去何从,便在殿外向内观瞧。吕布大吼一声:“关门!”立即有人将门关上了。
关上门之后,吕布怒目而视献帝,喝道:“你给我过来!”
献帝心中一百个不乐意,双腿却是不听使唤,来到了吕布身边。
吕布见他昂着头,有些哭笑不得,你要端架子,你别过来啊!于是对献帝说道:“你知道我在青州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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