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四年时任东莱太守与青州刺史之间有嫌隙纠纷,是非曲直不能分。这种案件,多是赴洛阳,交由有司定夺。
东莱太守准备奏章之时,闻听青州刺史的奏章早已先发去有司处。大惊失色,朝廷腐败不堪,有司处事早已有失公允。一般不会等到双方奏章都到,便会结案。
想到这,太守问其别架道:“刺史奏章才出,我可遣人日夜兼程前往。或许可以追上,只是此一行,若仅是送奏章恐怕不行,还需在有司活动一下。“
别架闻言笑而问道:“大人是想不出何人可堪此重任吧!”有司权利颇大,东莱太守两袖清风,倒是拿不出大量的钱财贿赂。
“正是!”说着,东莱太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对别架说道:“这有司胃口颇大,本官两袖清风,此事还需另辟蹊径啊!”
“大人稍安勿躁,府中秦曹太史子义,可堪此任。”说着,别架推举了太史慈。
“太史慈?”郡守闻言,点了点头,又稍有犹豫。太史慈此时不过二十有一,虽然年少有为,但毕竟太过年轻,有司可不像东莱郡这种清廉衙门,里面水深得很。
“那我叫子义过来?”别架知道郡守有疑,遂来召见太史慈。
太史慈闻听有此一任,满口答应下来。
“此时关系我东莱郡民生,你可莫要托大。”说着,东莱太守还是有些犹豫。
“太史慈便立下军令状,此事不成,提头来见。”说着,太史慈向东莱太守拱手道:“大人放心,太史慈必当不辱使命。”
别架见状深深点头,太守也未让太史慈真的立下军令状,而后遣太史慈赴有司。
夸下海口,太史慈早有谋划。先赴临淄打探到何人为青州刺史遣使,得知是一青州吏后,太史慈又问了此人样貌。
这人也算好认,额头发际线处,有一倒弯弯的疤痕,乃是儿时留下。得知此事之后,太史慈有问此人家境。得知他家中有一老母身患消渴之症,耗钱无数。
这就够了!想着,太史慈日夜兼程,赶赴洛阳。到了洛阳,太史慈没有直接入有司,而是在有公车门前等候。
天色稍晚之时,青州刺史遣使到来,太史慈一见对方额头疤痕,便知是青州吏,于是与其并行,佯装才到有司。
“君也是前来欲求通章的吗?”太史慈佯装不识此人,开口闲聊道。说话间,太史慈隐藏了青州口音。
青州吏不识太史慈,闻言点头称是。
“听口音阁下是青州人?”太史慈继续问道。
“嗯!”说着,青州吏问太史慈道:“君也去过青州?”
“去过!临淄城中,有一郎中,专治消渴之症。早年携母去过,话说这郎中真是要道病除。”说着,太史慈大肆渲染这个郎中如何的好。
青州吏闻言,眼前一亮,但是他也在临淄,未听说过此人,于是问道:“此等良医,我怎么没听过?”
“那是太史慈多言了!此医年事已高,隐于山野,恐怕已到了知天命之年了。”说着,太史慈一皱眉头,继续说道:“说话已有数年了,不知道他还临淄不。”
“君可否告知此医名讳?”说着,青州吏见太史慈面色为难继续说道:“不瞒兄台,家母身患小可指证,日渐消瘦。”
“说实话,此等隐士,乃是家父好友,太史慈并不知其名讳,只知其号桓台翁。”太史慈继续给这个神医营造起了神秘感,而后对青州吏说道:“不知兄台在哪个府上,待我归返之时,问问家父,修书兄台可好?“
太史慈这番话,说得十分有技巧,青州吏觉得这神医得的实在是太坎坷了,闻言心头大喜,对太史慈说道:“在下在刺史府为一吏。”
“家父与刺史大人还有些渊源。”说着,太史慈顿了一下,开始进入正题,问青州吏道:“这奏章何在?”
青州吏不疑有他,立即答道:“在车上。”
“这刺史从事,当世大儒,只是年事已高,偶尔犯些糊涂。”太史慈就是青州人对这刺史从事,倒是熟悉。故作关心的问道:“奏章题署之处确然无误吗?”
“这我倒没看!”此事甚为重要,青州吏此时也是心头一紧,从事却是年事已高。
“那快拿出来看看,免得旁生枝节。”说着,太史慈言语之中尽是关心之意。
青州吏立即不疑有他,取出奏章查看。
咔嚓!
太史慈早已藏刀于怀,取过州章,便提刀截而毁之。
青州吏见状大惊高呼,叫道:“来人啊,有人毁我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