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小兰停住掀帘子的手,眨眨眼,去摸身上,才发现什么也没有带,赶忙转身又回了卧室去拿书包。
苏小灿有些担心苏小兰,但为了不让她心里负担更大,开玩笑地问道:“是不是中午没睡觉,脑袋迷糊着了?不会学校怎么走,都给忘记了吧?”
沉闷的气氛下,苏小灿的玩笑显得格外的淡薄无力。
苏小兰抬头望着苏小灿,敏感地察觉到了她挂着笑意的眼眸里的几分担忧,心里突然有种热热的让人想流泪的感觉。
她一个小孩子,想那么多干什么?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姐姐替自己挡着。虽然她的父母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但,此刻,她却无比的安心。她从来不知道,有一个关心自己的姐姐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情。
苏小兰又找回了勇气和信心,回了苏小灿无比灿烂的大大笑容,摆摆手,欢快地说道:“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都已经三年级学生了,连上学的路都找不到,还不如回家放羊呢!”
话还没说完,人早跑到院子里了,还顺手拿了一个大黄梨,低头往包里放,走了一步,退了回来,又拿了一个梨和苹果,才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郑万福坐在东边墙下的沙发上,正好透过竹帘子,看到了外边的情景,心疼苏小兰一下子就拿的那么多吃的去上学,忍不住低声抱怨道:“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惯的没边了!”
苏小灿一直站着目送苏小兰离开,看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看来是家里的这场“运动”没给她留下阴影,她就放心了。
此刻听到郑万福的话,有心想刺他两句,但一会想到刚才郑淑贤差点用“血泪”换来的控诉,硬生生地又咽下了这口气。
这闷气生的!
哎,果然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呀!这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她仔细回想起来,也是满头的官司,怎么也理不清楚。
之前,她还能理直气壮地说郑淑贤的坏话,心情好点,教育苏小兰说她仅是偏心过了头。
现在,听了郑淑贤所说的那些自己不知道的苏建国做的事情,又同情起郑淑贤了,觉得她其实做的也没有那么过分,只不过是把苏建国五份的偏心合成了一份,所以比较醒目而已。
这么说来,她的这对父母都是有错的,说不准,郑淑贤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就是苏建国长期以往给刺激的心理不平衡。
这么一想,没有了有色眼睛,再回头看郑万福,也觉得他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
苏小灿见郑万福眼睛还盯着院子里的那点梨,再扫扫不说话,都兀自生气的苏建国和郑淑贤,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一点,对郑万福说道:“舅舅,你不是想要梨吗?
你没有见过在街上推着自行车卖水果的小商贩吗?他们不是后车座上一边放着一个竹篓子吗?
你把梨分到两个竹篓子里,竹篓子口上用麻绳绑一个后座那么宽的几小段,多缠几圈,搭在后车座上,不是就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