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尚未脱离危险期,至于其它,甚至有人传言,李子诚已经……”
不待杨士琦把话说完,袁世凯便是一皱眉,同时一摆手说道。
“现在还没有消息,就不是乱加猜测,即便是李致远当真死了,六合的人又岂会隐瞒消息?他李致远还没到那个份上”
说着袁世凯沉默下来,打心眼里,他就没有想杀李致远的念头,对他来说,李致远就像只能下蛋的母鸡,虽说对陇海铁路让出的权益,颇不甘心,可在他看来,一切还在自己掌握之中,更何况这次他李致远在关键时刻,还挺身帮了政府一把,若是还这样的人都容不下,那还能容下什么样的人呢
无论他李致远翻起什么浪,他总归是一个商人,修铁路也好、兴实业也罢,归根到底,最终这一切都是强国之举,对他袁世凯是有益而无害,虽不甘心,但也能接受,可是……
皱眉沉思良久之后,接着袁世凯又突然展眉摇头道。
“这件事,是个好事,可江苏的事啊,无论如何都得善了啊”
看着桌面上江苏省请裁江苏陆军的报告,他的眼前闪过一道精光。
“江苏请裁陆军,这……”
抬起头,他看着杨士琦说道
“杏城,你看,咱们是不是可以……”
说着,袁世凯压低声音,道出自己的想法,而杨士琦听着大总统的建议,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大总统的这个心思是不错,可……
而这时袁世凯却又把眉头一皱。
“程德全那边好对付,现在就剩下李致远了,无论如何,李致远的这一枪,都不能白挨了若是咱们不拿出一些东西,只怕……”
“大总统,不知若授其以苏北经略使如何”
苏北经略使
杨士琦的建议只让袁世凯眼前一亮,宣慰使是个有名无实的官职,自从南北议和后,他可是没少授这类官职。对于**党要人,袁世凯既要笼络,又不愿给实权,便设了诸如宣慰使、筹边使、屯垦使、经略使等官职相送。
自古得天下者莫不先收买人心,所以在当上大总统以后,他便十分注意拉拢各方人士,宣慰使、筹边使、屯垦使、经略使就是拉拢人心的工具,如现在在东北“筹边”的章太炎,可不就是看出他不甘单纯以国学大师的身份示人,所以便大方地送出一顶类似顾问的“东三省筹边使”政治高帽,把他支出了京城。
那些**党人在南方作乱,顶着个“东三省筹边使”帽子的章太炎可不还是那专心“筹边”嘛若是送李致远一顶“经略使”的帽子的话……
想着,袁世凯会心一笑,这“宣慰使”不过就是个名头,官场根本就不买什么宣慰使、筹边使、屯垦使、经略使的账,就像那章太炎,在东北官场上可不就闹出了一个笑话。他要召见的人都不来见他,气得他大喊大叫:“本使是政府大员。他们不肯来见本使,就是目无本使;目无本使,就是目无政府。”
“苏北经略使,这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
沉吟片刻,袁世凯笑呵呵的说道。
“不妨咱们就送李致远一个顺水人情,给他个淮海经略使的头衔,嗯,李致远擅长经济实业,就让他经略江苏、河南、安徽、江苏淮海一带经济实业,承担振兴淮海诸省实业之责”
“大总统倒是知人善任”
杨士琦连忙轻奉一个马屁,宣慰使也好、筹边使也行、屯垦使也罢、经略使也成,反正都是有名无实的名头,送这顶官帽子出去,无非是想告诉外界,大总统非但没派人刺杀李致远,反倒对其任用有加,至于地方官员是否买他的帐,那就是地方上的事情了,与大总统无关。
“大总统,可第二军,到底是撤,还是……”
话一转,杨士琦又扯到了正事上,而袁世凯听着这个问题却把眉头一皱,第二军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第二军中的那个人,程德全好收拾,关键是那个人,要怎么收拾。
“撤,暂时还不能撤,咱们要等……”
“报告,南京急电”
袁世凯的话声被侍从官的报告声打断,侍从官进屋后,立即递过去一份电报。
“哦李致远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接边电报,袁世凯先是一愣,随后又是一笑。
“这李致远啊,醒的正是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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