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
哦哦,想想也有道理,老和尚怎么会把佛祖供奉在卧室里呢?
我随手掏出一百元钞票递给老和尚:“师父,这个……当我给的香火钱。”
不料老和尚摇摇头,胡须也跟着飘动:“北山寺不需要香火钱。”
呵呵,果然是世外高僧啊,不需要香火钱,和尚们怎么度日?想想也不觉奇怪,说不定老和尚就是帮人做法事挣钱呢,就像南山道观的黄天元,一场法事做下来就上万收入,自然是不稀罕这一百块钱的了。
于是我尴尬地把钱收回,正想着怎么打电话找汽车修理工,老和尚就发话了:“施主的确沾染了异类之物,今晚可否就留下来,老衲还可以帮助施主解厄消灾。”
解厄消灾?这话听起来有点让人不舒服。我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敢问师父,您老觉得我有什么厄什么灾呢?”
“难说。”老和尚不容置疑地说:“不出七日,必有血光之灾。”
“既然是必有,缘何又是难说?”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所谓难说,就说明此厄可解,一旦解了,灾星自然陨毁;倘若不解,灾星降临,厄运自然就是必有。出家之人,守着佛门净土,就是专为有缘之人消灾解厄,此乃己任。不过施主信则有缘,有缘则灵;倘若不信,菩萨也无奈何之。阿弥陀佛……”
老和尚神神叨叨的一席话,倒把我说得有些忐忑。昨天樊曼妙就说过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建议我去“问问”墨农先生。现在老和尚如此一说,我不信都不行了。
那么,我身上会有什么脏东西呢?蚩尤杖和罐子里的那些宝贝,我都藏在了家里。对了,薛奴送的那串念珠还戴在腕上。
我索性把念珠摘下来递给老和尚:“师父说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我心跳得慌。要是老和尚说是,我是不是就该把念珠扔掉了?倘若扔掉了,我下一步怎么去帮助薛奴打听龙骠营后人的讯息?就算老和尚说是了,我是该相信老和尚呢?还是该相信薛奴?薛奴的东西,不应该是“脏东西”啊。
还好,老和尚摇摇头,我刚把心放下,不料老和尚一番话顿时让我差点就被吓晕:“异类之物不在身边,而在体内。”
这就难办了,在体内,莫不是要动手术?
“有劳师父了。”我提心吊胆地站起来,准备下拜求助。
老和尚坐着没动,只是伸出右掌往我膝下一抬,一股气流就撑住了我的双膝,我跪不下去了。劲道之大让我大吃一惊,我知道遇上高人了。
“施主何必多礼,这番相遇,也算是施主和慧觉的缘分。”
我立即双手合十深深一揖:“闵子墨感谢慧觉法师消灾解厄。”
老和尚也立即改了称谓,不再叫我为施主:“闵先生最近是不是去过夜郎谷了,那地方不是常人随便乱钻的。”
我又是一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相信老和尚法力高深了,身上有脏东西的说法就由不得我不信了,于是急忙说:“子墨的确去过,不过法师,子墨也未曾感到有什么不适啊,怎么教沾染了不祥之物呢?”
慧觉定定地看着我,良久才说:“倘真你感到不适之时,只怕慧觉也无奈了,所幸今夜有缘,须曳之间即可为闵先生消灾解厄。”
说罢打开房门,将我引进了大雄宝殿。
身后的侧门边,小和尚鬼头鬼脑地依着门框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