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想起这事,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梅子!梅子!
……
“莽子,你不张(理睬)我嘛我张你哈”。从小时候梅子就没有叫过我一声叔叔,每次她惹我生气我不理睬她的时候,她都会这样哄我。这样的女人,长大后是绝对不会和丈夫吵架的。
梅子也姓闵,但是从外地搬到闵家寨来的,和我却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的爷爷和我的大伯有关系,他们是拜把子兄弟。所以论起辈分来,梅子应该叫我叔叔。
从三五岁开始,我和梅子办家家就私自定下了娃娃亲。虽说是儿时的一种游戏,但是后来,那游戏却像某种魔咒一样,折磨着我们逐渐成长的夜晚。也像村边的那棵皂角树一样,越长越茂盛,把根牢牢的嵌进了我们心灵的土壤里。
从十二三岁开始,梅子越来越水灵了,我倒是没有见过天仙是什么样子,但我还是要把“貌若天仙”这个成语送给梅子。说实际一点,我的确怀疑过梅子的先祖是皇亲国戚,才能缔造了格格一样的梅子。所以我就盼望着快点长大,快点娶梅子为妻,和她做小时候“斗虫虫”那种事情,然后生一堆娃儿,个个武功高强……
我和梅子“出事”的那个晚上,其实是王家三叔娘惹起的。
那年我19岁,梅子18岁。梅子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而我正读大学一年级,当时放暑假回了家。
晚上9点多钟,我和梅子悄悄的跑到村外那棵皂角树下,双双就躺在树下的石板上。本来我们只想单纯的看看月亮数数星星就算了,不料远远的听到王家叔娘在喊他家幺儿回家,喊了几声“小三元”没人答应之后,王家叔娘就骂开了:“死到哪里去了,我日你的妈哟”。
我当时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梅子侧过脸来看我,那天然的长睫毛把我的心撩得奇痒无比,我分明从她那双杏眼里看到除了月亮之外的其它气氛。但我还是忍不住笑,反问梅子:“你刚刚听到三叔娘骂小三元的啊”。
“嗯”。梅子莫名其妙的点了一下头。
我又忍不住笑,说:“你想想,小三元的妈明明就是她自己,然后她说‘我日你妈’,三叔娘是不是在自己骂自己?要是把这句话对应下来,不就成了……”要怪就怪梅子的脑筋太灵活了,一下子接过我的话头:“我日我。”然后我们就笑,笑了十多秒钟就不笑了,我们就相互盯着看,我发现梅子胸前的两只鸽子扑腾得厉害,然后我下面的鸟儿也有情况了,我就伸手去抓梅子的鸽子,接下来的事,你懂的……
当晚我们酣畅淋漓地完成了“成人仪式”,不料第二天被梅子的母亲发现端倪了。
这事儿呢可大可小。先说大,虽然梅子不是我的本家,但毕竟也姓闵,一笔难写两个“闵”字。从老祖宗传下来,闵家就没有一个姓氏可以通婚的,哪怕是外乡的也不行。何况姓闵的家族很少,闵家寨只有两家人姓闵了。所以,我和梅子的事一旦传出去,这事儿可大着呢。不管时代再怎么改变,家教家风再怎么淡化,伤风败俗的事情在闵家寨仍旧是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我还假巴巴的算梅子的老辈子,倒退几十年绝对是要被浸猪笼的。
但是凡事两面看,这事说小呢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大不了我不读书了,带着梅子私奔,可以到外省打工,偷偷生一大堆武功高强的娃儿再回来。实在不行也就不回来了,有了梅子,什么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都是浮云,我带着一帮娃儿卖艺谋生算了。只是可怜了我老妈。
可是第二天晚上,出大事了。
梅子居然跳进了出气洞。她怕自己经受不料母亲的“严刑逼供”;她怕我承受不了闵家寨的“千夫所指”……我的梅子,就这样跳进了出气洞。
现在,桂花嫂阴魂不散地跟着我,要说刘梦纤的突然失踪和她有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