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力求将此事做到尽善尽美。
张机能顺利从荆南逃到荆北,那是打了刘备一个措手不及,利用时间差才成功脱险。但再次从荆北返回荆南,那就不能这么干了。好在张机来时是一个人,而离开时身边却是一帮子人。在擅长易容术的巧手帮助下,张机也由一个老神医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地主老财,史阿、祝道等人也就成了保护地主老财的家奴院工。
送走了张机,刘协与徐庶继续商议事情,江陵交给徐庶,刘协很放心。经历过一次失败以后,徐庶变得比以前更加成熟,行事也更加周详,再加上拨给徐庶调遣的魏延、胡车儿,江陵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让刘协感到有些难办的是江夏,江陵防备刘备有徐庶就足够,可江夏要防的是江东。
江东水军从目前来看在水上并无对手,荆州水军经过这次动乱,战力大损,与江东水军毫无抗衡之力。而且刘封,如今已经改回本姓寇封,他的能力似乎也不足以应付孙策、周瑜这对人杰。
庞统是刘协准备带着北上的,要对付江东的周瑜,必须也要有个智力相当的人才行。思前想后,刘协只能留下了贾诩,有他领头,身边再有陆逊、甘宁、太史慈等人辅佐,短时间内江东水军也别想占到便宜。
“主公,若是将寇封调离江夏,如何安置?”徐庶开口问道。
“唔……让他从本部人马中挑选出两千精壮并入亲军,而他,就暂时担任我的亲卫将好了。”刘协想了想后答道。
“这个安排倒也合适。”徐庶想到寇封的勇武,点头认同道。
“元直,正事说完,咱们说点私事吧。”
“主公想说什么?”
“还装蒜,那我就直说了,你跟人家糜姑娘的事情打算什么时候办啊?人家姑娘可是为了你连姑娘家的矜持都不要了,你要是再不给人家一个交代,我估计等你回长安的时候你娘恐怕不会让你进家门。”
“我娘又跟你念叨了?”
“可不是。不过我也纳闷啊,人家糜姑娘要相貌有相貌,要品性有品性,如今衷情于你,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主公,我,我觉得我有点配不上人家。贞儿她无论相貌、人品,皆是上上之选,可我徐庶又有什么?本想这次立下一功后向她求亲,却不想……”徐庶说到这神色黯然的说道。
“……元直,黄老将军求仁得仁,非是你的过错。”
“可当时若不是为了救我……”
“元直!逝者已矣,你若是一直将此事记挂在心,那我可不敢让你继续留守江陵。仇恨会蒙蔽一个人的双眼,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主要需要防备的就是荆南的刘备和诸葛亮。如果你不能将黄老将军的事情放下,那你很可能再次中了刘备、诸葛亮的奸计,我不希望你出事。”刘协见状厉声喝道。
徐庶犹如被人当头棒喝,看到刘协严厉又关心的看着自己,徐庶不由心里一暖,微笑着说道:“徐庶何德何能,这前半生多遇贵人。……主公放心,徐庶必不会叫仇恨左右的心智,那刘备、诸葛亮休想再从徐庶这里占到半分便宜。”
“好,我信你,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刘协点点头,话锋一转又问道。
对于刘协的锲而不舍,徐庶哭笑不得的答道:“如今老母在长安,我总不能在江陵把事办了吧?”
“哦,也就是说,只要你老母在身边,你就不反对。”
“……主公,你不会是……”
“就是那么回事。元直,选日不如撞日,我看就在今天吧。”
“今天?!不会太仓促了吧?”徐庶吃惊的叫道。
“呵呵……元直,你直管安心做你的新郎就好。来人……”
……
江陵城中正在操办徐庶与糜家大小姐糜贞的婚事。作为朝廷任命的江陵郡守,江陵城内有无数人想要找机会巴结徐庶,只是之前一直苦无机会。但现在机会来了,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全都带着礼物登门道贺。
而在与江陵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周旋时,徐庶才明白了刘协的苦心。对江陵来说,他是个外来户,想要治理好江陵,那就离不开当地人的支持。可时间短促,哪有工夫让他去一一拜访,而且人生地不熟,万一要是错过哪家没拜访到,那就得罪人了。
利用一场婚事,将那些需要拜访的人家请到一起。礼尚往来,人家来为自己的婚事道贺,自己自然也要去登门拜访一下,这样一来,关系也就拉近了,徐庶也可以通过拜访弄清楚江陵什么人需要拉拢,什么人需要扶持,而又有什么人需要打压。
糜竺此时显得很高兴,虽然他的官职没变,还是一个主薄,但他的妹夫如今是江陵的郡守,那他的身份自然也就不一般了。虽然他的官职没变,还是一个主薄,但他的妹夫如今是江陵的郡守,那他的身份自然也就不一般了。有了他这个地头蛇的协助,徐庶就可以更快的掌握江陵,而让糜竺愿意支持徐庶的更主要原因,则是刘协对待徐庶的态度,让糜竺深信跟徐庶搞好关系对自己绝对没有坏处。
刘协没去管糜竺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在徐庶拜堂的时候露个脸,受了徐庶糜贞夫妻俩的敬酒后,刘协便带着典韦等人悄悄离开了江陵,等到徐庶第二天带着妻子拜见母亲的时候,才从妻子口中得知刘协已经离开的消息。
“这圣上还真是处处算计,防不胜防。”徐庶摇头苦笑道。
“夫君,为何这样说圣上?”一旁的糜贞不解的问道。
“贞儿,圣上借你我成亲之时离开,为的就是不叫人察觉,让人误以为圣上尚在江陵,你一会记得去吩咐府中下人,切记不可走漏消息,要不然我担心日后圣上会找我麻烦。”
“夫君放心,妾身已经警告过府中下人了。”
……
“主公,为何那么着急离开?我连元直的喜酒都没喝过瘾。”在赶往襄阳的路上,典韦忍不住向刘协抱怨道。
“老典,我看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那个气量,要是扯住元直拼酒,那岂不是要让苦等元直数年的糜姑娘独守空闺?”刘协闻言笑着说道。
“哈哈,这倒也是,元直那气量是差了点。不过主公着急走,恐怕也不仅仅是怕俺老典搅了元直的洞房吧?”典韦哈哈大笑道。
“算你聪明,眼下并州正被胡人肆虐,我们早一日北上,就能从胡人手上多救一个汉人,你说我们要不要赶时间?”
“那些该死的胡人!这次去了非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再也不敢跑到我们大汉来捣乱。”典韦恨声说道。
“呵呵……老典,先把这口怒气攒着,迟早有给你发泄的时候,这次我们不仅仅要赶走胡人,还要将并州拿下。估计文若要是知道了我的打算以后,又会在背后埋怨我了。”
“哈哈哈……主公,文若埋怨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习惯了就好。”
“你是瞧热闹的不怕事大,挨埋怨的是我,不是你。”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