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入了袁军大营四处放火。
袁军大乱,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正陷入睡梦的袁军惊醒之后很是慌乱,而吕布也趁这时杀了进来。吕布的目标十分明确,冲入袁军大营后并不于出现的袁军纠缠,只是一个劲的往袁军大营的中央,袁绍的帅帐突进。
而袁军空有人马,此时却无人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虽然已经有人看出了吕布的意图,但张绣、曹性此时正各带数百人在大营中四处放火制造混乱,即便袁军有心拦住吕布,一时间也聚集不齐足够的人手。
眼瞅着袁绍的帅帐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当中,吕布心中焦急,更是连催胯下赤兔,可眼看着就要冲到袁绍的帅帐前时,颜良文丑出现在了吕布面前。从二人的穿着来看,二人来的很匆忙,颜良还好点,至少穿着一件单衣,而文丑则干脆就只穿了一条裤子。
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吕布想要杀袁绍,那就必须先过颜良文丑这关,而颜良文丑是说什么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吕布取了自家主公性命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三人打在了一处。为了尽快达到目的,吕布可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以往吕布与人交手,往往会先与人试试招,探探对手的虚实,而现在,吕布哪有那个闲工夫,出手就是杀招。
而颜良文丑仓促应战,打得是险象环生,有好几次都差点叫吕布结果了性命。不过颜良文丑不愧是河北上将,二人亲如兄弟,一套合击之术更是配合默契,得心应手。吕布想要在短时间内解决二人,还真不太容易。
眼看着袁军越聚越多,吕布的心里也不由焦躁起来。比武最忌心浮气躁,无论平时多厉害的人,一旦心浮气躁,那就已经输一半了。
“啊!”吕布一声痛呼,叫文丑一枪偷袭得手,枪尖划过了脸颊,虽然不知伤势如何,但脸上传来的热感还是让吕布明白,自己破相了。
吕布大怒,一个人一旦发怒,那就很容易失去理智,吕布舍下颜良不顾,专门照着文丑招呼,文丑立马就吃不消了。颜良见状大急,急忙出手相助,可吕布却丝毫不去管颜良的掣肘,摆出了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哪怕被颜良刺伤,也要结果文丑性命。
情急之下,颜良一枪刺向吕布胯下的赤兔马。
武将的最爱有两种,神兵宝马。一匹宝马,对武将来说就相当于在战场上的另一条命。吕布见颜良想要伤马,不得不收回对文丑的追杀,回戟护马。
其实打到了现在,吕布已经意识到今晚的夜袭失败,被颜良文丑拖延了这么久,那个袁绍说不定早已逃走。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被袁军截断退路的吕布只能开始考虑退路。可就在吕布已经心生退意的时候,这次的目标袁绍却在这时露面了。
或许是因为大批袁军的赶到让袁绍有了底气,觉得身为一军主帅不能继续窝在帅帐内当缩头鸟,便在亲兵的护卫下走出了帅帐。
一见到袁绍,吕布的眼珠子顿时就红了,一个大胆的计划猛地从吕布的脑海中跳出来。之前吕布回心生退意,那是因为不敢确定袁绍此时是否还在帅帐之中,可现在袁绍既然现身了,那又岂能就此放过。
“袁绍!纳命来!”吕布忽然暴喝一声,猛地用力一夹马腹。赤兔马这些年跟随吕布东征西讨,对吕布的意图早已可以领会的七七八八。此时吕布一用力,赤兔马立刻会意,猛地加快了速度。
要说宝马就是宝马,赤兔马的突然加速让颜良文丑措手不及,等到二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道红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定睛再一瞧,吕布已经越过二人,直奔袁绍而去。
“主公,快躲!”颜良不由急得大叫,与文丑一起拍马就追。
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吕布已经冲到了袁绍的近前,离得近了,吕布甚至已经可以看清袁绍脸上浮现出的惊恐表情。可就在吕布打算结果袁绍性命的时候,武人的直觉却让吕布猛地举起画戟向后格挡,就听“叮”的一声,画戟挡落了一支冷箭。
吕布扭头望去,就见在距离袁绍大概二十步的阴影处,有一大汉手持劲弩正默默的瞄准吕布。方才画戟击落那枚冷箭,吕布就已经意识到那枚箭矢的力道。而看那个大汉的意思,很明显是只要自己敢动手加害袁绍,那自己也就别想活着离开。
吕布不想死,更不想为曹操把自己的性命搭上。而事情也就因此陷入了僵局,颜良文丑都不敢在此时轻举妄动。
同归于尽并非袁绍的愿望,见吕布迟迟不动手,也明白了吕布的顾虑,吩咐一声道:“所有人让开一条道路,供奉先带人离开。”
“……还请袁使君亲自送布一程。”吕布想了想,对袁绍说道。
“……可以。”袁绍无奈,只得答应。
吕布汇合曹性、张绣,带着人缓缓退出袁军大营,而之前救了袁绍的那名大汉也端着劲弩不得不走出了藏身的地方。等借着火把看清那大汉的长相,颜良文丑同时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麴义!他不是已经叫主公下令处死了吗?怎么还会活在世上?
不过眼下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颜良文丑耐着性子,陪在袁绍左右,防备吕布突然发难。
“奉先,可是孟德命你前来杀我?”在吕布离开之前,袁绍忽然开口问吕布道。
“……不是。”
“……那是何人指使?”袁绍追问道。可惜吕布却没有回答袁绍的义务,缓缓后退,直到消失在袁绍的视线中。
“末将无能,累主公受惊。”等到袁绍回到帅帐,颜良文丑立刻跪地请罪道。
“今日若不是得你二人拼死拦住了吕布,某此时恐怕已是死人。元图,今日负责大营东面防卫的是谁?”袁绍扶起了颜良文丑,扭头问郭图道。
“禀主公,是淳于琼将军。”郭图低声答道。
“这个混账东西!他现在人在何处?”
“呃……淳于将军现在正在醒酒……”
“哼,这个混账东西!”袁绍一听大怒,怒声吩咐道:“不必替他醒酒了,他既然嗜酒如命,那就把他给我淹死在酒坛里。”
话音未落,帐外就传来一声惨呼,紧跟着就见一道人影飞扑进来,动作熟练的抱住了袁绍的大腿,哭嚎道:“不要啊~主公,末将知错了,你再给末将一个机会吧。”
淳于琼此时的表现让颜良文丑暗自撇嘴,真难以想象昔日与主公同为西园八校尉的淳于琼今日是这么个德性。
“滚蛋!若是再犯,定斩不饶,拖下去,八十脊杖,以儆效尤。”袁绍一脚将淳于琼踹到一旁,怒其不争的喝道。
“多谢主公,末将一定戒酒,戒酒。”淳于琼捡回了一条命,赶忙向袁绍保证道。
等到淳于琼被人拖出去用刑,颜良这才壮着胆子问袁绍道:“主公,末将有一事不明……”
“……你是想问麴义的事?”
“还请主公为末将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