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是吗,有。”说罢,小白从碳炉子旁取过一条黑炭,在一个烧饼上,画了一张自己的画像,末了还落下了小白的名字,将其往一人手里一塞道:“放心,他看了这个绝对不敢赖账的,若不行,你们就找你们的亚特王子,他自然知道我是谁的,放心,若他不给,到时候,小爷定将银钱一分不少的都给你们补上,以龙神大人发誓。”
听闻此言,百姓心中即使再有犹豫,也只得这么认了下来,接下来,小白简直可以说是一次大扫荡,将看见的,看不见的拿了个精光,很快,一条街上繁荣的景象早已消失无踪,多了几分萧条,货架空了,仓库空了,人也傻了。
一条街,一条街的过去,足足将一城的物资都装进储物空间里,小白这才罢手,坐在一旁的酒楼歇了歇脚,让小二上些酒菜来。
小二闻言,一脸苦笑的道:“小爷哎,小的现在哪里去给你找酒菜,小的店里这些存货,都被你给卷走了,现在就是连丁点米粒都找不出来了,更不用说酒菜了。”
闻听此言,小白也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立马便道:“是这样啊,那去给我弄点水来吧,顺便看看,有人去国师府门前了没有。”
小二无奈的应了一声,却也只得照着小白的话去做。
这边掌柜见小二将小白给伺候好了,忙将小二唤到身边道:“你说这位小爷和国师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怕这城里的东西都被买空了吧,敢这么逗着国师大人玩,这位小爷不会是不要命了吧。”
小二闻言,也是颤巍巍的道:“谁说不是呢,便是皇帝陛下都未必敢这么玩。”见掌柜的听了这话神色不好,小二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在自己的脸颊上拍了两下,这才接着道;“我的意思是,这位小爷该不会是国师大人的私生子吧。”
见自家小二也如出一辙的想法,掌柜的顿时用力的在柜台上一拍,很是八卦的道:“我也觉得是,可又未听说国师大人有什么桃色新闻,你说该不会是国师辜负了这位小爷的娘,这位小爷特意来找国师晦气的吧。”
小二忙跟着点头,心有戚戚然道:“我觉得也是。”说到这里,小二有些埋怨的道:“你说这位小爷也是,亲亲父子俩的事,把咱们掺和进去做什么,这不是给咱们招祸吗,再说了,若是国师大人认还好,这若是不认。”说到这里,小二感觉掌柜的一直再戳自己的胳膊,忍不住应道:“掌柜的让我说完吗。”
话落,小二,却见掌柜的一直望着自己的身后,意识到不好,小二僵硬的转了过来,刚想开口,就见小白竟徒手将一根石柱给打成了碎末,整个屋子顿时晃动了几下,屋中众人吓得脸色都苍白了起来。
小白这才徐徐的道:“这套屋子,也让那叫什么耶鲁的赔给你。”说罢,小白无视几人,便往外走去,直到要跨出门槛的那一步,小白方才道:“对了,有一句话,你们猜错了,我不是他儿子,我是他爹,这幅样子是出来玩时的装束,我真正的模样是这个。”说罢,只见小白的身子立时拉长了起来,直到约一米九的时候才停了下来,望着那熟悉的模样,掌柜几人恭送小白离开。
末了慌忙跑出屋子后,只听轰隆一声,整个房子都塌了下来,小二只吓得浑身冷汗的道:“掌柜的好险我们跑出来了,怪盗,那位小爷,哦,不,我是说老爷,说话那么横,原来是国师大人的老子啊,这下我就放心了,对了掌柜的我这就去和国师大人要赔偿去,你说要多少合适。”
掌柜的摸了摸胡子,笑嘻嘻的道:“国师大人平日里对咱们不错,亚特帝国多亏了国师大人才有今天,我也不好要的太多,这样吧,你就照着东西的一点五倍去要,房子就按两倍好了,这么多年了,我对着房子也有了感情了,这猛然间没了,这心里还真有得不得劲,这点子精神损害还是得要的。”
小二闻言,立马跟着道:“那掌柜的,是不是要要上咱们这些日子的佣金,还有以后酒楼正常的盈利流水,毕竟这连房子都没了,酒楼更开不成了。”
掌柜的闻言,立马露出了笑容道;“多亏你小子提醒我,要不然,这还真赔了不少,说罢,将胸前挂着的黄金算盘好一阵的扒拉,将数字往小二身前一摆道,就要这个数。”
小二闻言,嘴角一咧,小心的问了一句,“掌柜的,那我们酒楼没修好的这些日子的银子还有不。”
“没有我算进去一说。”掌柜的这话一答,小二顿时满脸喜色的一拍手道:“掌柜的就是敞亮,掌柜的瞧好吧,小的一一准将钱给你要来。”说罢,便匆匆的往外跑去。掌柜的,就着金算盘又是一阵的扒拉,末了满脸喜色的道:“这位爷真是财神爷临世啊,一年的利润,一天就让赚回来了。”
小二的一脸高兴的来到国师府前,见此处早已聚集的密密麻麻,一眼望去,还真见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小二忙赶着迎了上去,“哎呦,戴芬你怎么也来了,那位老太爷也拿你家东西了。”
戴芬闻言,迷茫的望了小二一眼,方才言道:“会旗哥,你说什么呢,怎么去你那里的是位老太爷,可到我们那里的可是位小爷呢,我们都猜那位小爷,指定是国师大人的私生子。”
戴芬这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群应和声。
小二连忙狂笑几声,将议论声都给压了下去,这才道:“你们怎么可以如此诋毁国师大人的清誉,国师大人的为人你们还不知道,往日里洁身自好到,咱们都怀疑他性向不正常。”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片寂静,随后,便又一人提出质疑道:“我说,会旗,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若那位小爷不是国师大人的儿子,国师大人干嘛要给他付账,你见国师大人对谁这么好性过,就连亚特王子都不敢在国师大人面前放肆呢。”
瞪了许久,小二等的就是这句话,见人问出,立马笑道:“什么小爷,你们这些肉眼凡胎怎么会看到明白吧,告诉你们吧,那小爷根本就不是国师私生子。”
见再次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小二方才接着道:“而是国师大人的父亲。”
话音刚落,顿时一阵轰笑声响起,更有人当下讽刺道:“我说会旗,要讲笑话,也讲个靠谱一点的吧,这个可一点也不好笑,你能耐,那么小的孩子想有孩子,最少要等到十年后,是国师大人的老子,亏你想的出来。”
见众人不信,小二的拧脾气也跟着来了,信誓旦旦的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讲了出来。
话音落下,只见人群中有些威信的德利叔站了出来道:“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真是你亲眼所见。”
小二当下将右手举过头顶道:“我向龙神大人发誓,而且,德利叔,你想想看,别说私生子了,就是婚生子,敢这么作,哪个当爹的能容得下,搁到德利叔你这里,可能过得去。”
德利叔冷笑一声,“过得去,若我儿子敢这么闹,我非将他全身的骨头都给拆下来。”德利叔的几个儿子闻言,齐齐打了个寒颤,忙表示,绝不会这么做。
不想小二便忙接着开口道:“若这人是你爹呢。”
德利叔打了个哆嗦,顿时消音了。
小二当下脸上更显得意道:“瞧证据已经很明显了,那真的是国师大人的亲爹。”
听到这里,众人也都信了,脸上也更多了几分自信,待有人出来便有人到:“国师大人府上的老太爷,拿了我们的东西,让我们拿着信物来找国师大人结账。”
护卫闻言,虽觉得这话别扭,但一向的工作态度,还是让他恭敬的将那块面饼给拿到手里,抽了抽嘴角,给国师送了过去。
只一眼,耶鲁便确定了是谁的杰作,遂吩咐道:“将他们唤进来吧。”
护卫闻言,有些犹豫的道:“可是国师,外面可是来了许多百姓。”
耶鲁冷冷的目光扫向了这个护卫,语带威胁的道:“怎么莫非我偌大的国师府,竟容不下我治下的百姓不成。”
见国师都将话说成这样的了,护卫哪里还敢答话,忙匆匆的走了出去,将人给迎了进来,见果然被让进了国师府,众人对小二的话便更是信服,一见国师,众人忙行了一礼,便道:“国师大人,你父亲大人先取了我们的东西,让您结账。”
这话一出,耶鲁嘴角直接抽动了起来,很是无奈的道:“那位并不是我的父亲。”
“不可能。”小二发出了一声惊呼,见众人都望了过来,忙哆嗦的道:“回国师大人的话,是那位亲自告诉我,他是您爹的,再说了,若不是你爹,你怎么可能将这帐都给认了。”
话都说完了,小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慌忙跪了下来,连声扣头道:“国师大人饶命,国师大人饶命,小的,小的,不是有心的。”
耶鲁深吸口气,示意小二站起身来,方才道:“具体什么原因,我不能说,但是你们的银钱,不会短你们半分,让管家带百姓们去将银钱结清,记得,不准短少一分一毫。”
得了国师的准话,众人眼中俱都松了一口气,很是开心的谢过国师,便出了屋子,见小二还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德利叔顿时在其头上拍了一下,小声的在其耳边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耍脾气。”
被这一拍打回神来,小二忙一脸委屈的道:“可真是那我老太爷亲自说的,他是国师的父亲,德利叔你想,若那位老太爷说的是假话,国师怎么可能将银子赔给咱们,那可不是一点子钱。”
见小二还纠结在这事情上绕不开,德利一把捂住小二的嘴巴,狠狠的在其腰间打了几拳,见其痛的都弯下了身子,德利方道:“祖宗,你怎么还在说这事情,国师大人不是说了,那人真不是他父亲,你是不是真想掉脑袋,而且,就算真是,国师说不是那也不是,往日看你是个聪明孩子,怎么偏偏这时候这么傻呢。”
闻听此言,小二这才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惊慌的四处望了望,见状,德利方才言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早做什么去了。”
小二尴尬一笑,忙望着德利道:“德利叔,没人听见我说的话吧。”
“听见了。”德利没好气的应了一声,见小二神情灰白了起来,这才指了指自己,便接着道:“以后做事过过脑子,放心吧,就算他们听见了什么,现在没有找你麻烦,便表示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追究你了。”说罢,德利又想着自个那几拳好像有点重,忙问道:“还疼不。”
小二此时对德利感激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在乎那点疼痛,忙摇摇头,仔细的护着德利往前走,德利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满意,总算没有白教这个小子。
待众人都领了银钱出来,管家方来到国师的面前,一脸肉痛的道:“大人,库中的金银去了大半,咱们这么多年的积蓄”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耶鲁便抬手止住了管家的话头,一脸平静的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不必太过在意,给我备车,一会我要进宫一趟。”
管家恹恹的应了声“是”,忍不住怒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做的缺德事,栽在了大人你的身上,如今外面可都乱套了有的说是你的儿子,有的说是你的老子,你这么多年的好声誉,都被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给毁了,他最好祈祷不要被老子抓住,不然有他受的。”
国师闻言一笑,难得生出几分逗弄之心道:“管家,便是你抓住他,也是无用,你斗不过他的。”
管家一愣,下意识的问道:“莫非他比大人你还厉害。”
国师闻言,指了指头顶,便笑着出了屋子,末了,还不忘吩咐管家快点备车。
管家望了望屋顶,实在想不明白国师的意思,只得先将车马备好,目送国师离开后,才随手叫过一个护卫,用手指了指屋顶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