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除根,皇太子登基,这些人定会威胁到太子地位,汝等不知,只会长叹罢了。”审食其慌忙解释道。
“且如大人之言,吾不过一介武夫罢了,诸事还请大人自行料理,商即刻回府。”郦商很是直接地说道。
审食其见状,心中颇为欣喜,怎么说这小子倒也识趣,既然如此就由他去吧,然郦商出宫之后,直奔陆言所在地,即长安学宫。
此刻的陆言正在批阅长安诸事,见未央宫守将郦商前来,不免有些茫然,当即烹茶备座,“老将军乃是宫中将军,何故来此学所,莫不是宫中有事情发生?”陆言颇为疑惑地问道。
郦商当即颔首,“启禀辅政公,今陛下已经驾崩未央宫,吕后与审食其等人秘不发丧,欲借此处决朝中功臣,还请辅政公速往宫中处理。”
陆言在旁,面色甚是惊讶,“什么,陛下驾崩了,此等大事,吕后竟敢隐瞒,当真是祸乱朝纲之始也。”
“还请老将军前面带路,子玉亲自前往劝慰吕后发丧立帝。”陆言紧接着说道。
郦商哪里敢耽搁,遂与陆言同往长乐宫,而吕后此刻正在起草诏书,赵尧与审食其在旁审度。
就在这时,陆言忽从殿外赶来,吕后见状,不知如何是好,立即命左右收起诏书,屏退审食其与赵尧,前往迎接平南王。
宫门处,陆言倒也知礼,见吕雉近前,当即行礼道:“臣陆言拜见皇太后,还请皇太后三思行事。”
吕雉闻言,脸色微变,没想到现在已经改口称皇太后了,看样子事情是有些瞒不住了,“莫不是平南王已经得知陛下驾崩之事?”
“诚如皇太后所言,吾等功臣最是希望天下太平,辅佐一朝新帝,何来谋反之说,况诸王后果,吾等时刻不敢忘记啊,还请皇太后收回成命,莫要因此扰乱朝纲,使得大汉乱于太后之手啊。”陆言很是认真地说道。
吕后闻言,亦是觉得有理,“不过功臣之事,还需考虑,毕竟大汉不易啊。”
“今帝崩数日,太后竟不发丧,实在危矣,子玉实言,还请太后静听,今灌婴十万士卒于荥阳,周勃数万士卒于燕代,现今尚在诸地,若是听闻朝中元老,尽数被杀,其心惶恐,定会左右联和,攻破长安,待时大汉当真犹如秦矣,两代即亡。”陆言很是动情地说道。
“辅政公之言,甚是有理,此法乃审食其与赵尧二人所出,哀家一时糊涂,几误国误民,罪该万死,今事明了,哀家这就命人准备后事。”吕后缓缓地说道。
陆言稍微看向后面的审食其与赵尧,那两人早就退缩到了角落,“今陛下驾崩,不宜惩罚百官,尔等应当自律,不可有错,日后如此,严惩不贷,另外还请郦将军前往召集三公九卿,行丧礼,即帝位之事。”陆言很是有序地安排道。
吕后见陆言如此为国,心中倒也宽慰了许多,“辅政公当真为国,日后吾母子二人皆要仰仗大人了。”
“皇太后乃国母,子玉不敢当。”陆言当即躬身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