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从房间里的摆设来看,原来的确是又人住在里面的。目睹到这片无法解释的诡异场景后。队伍里的一部分人有些胆怯起来,焦躁不安的气氛在队伍中蔓延,大家拼命开一些玩笑,不过,之前那些可笑的话题变得冰冷。让人们脸上的笑容好似僵硬了一样。
我藏匿在阴影中尾随着这支队伍,目睹他们从充满憧憬到路出微微胆怯,走在同样的走廊上,有风夹杂着雨丝从窗外晃进来。身体和内心都开始变得湿冷,然后。这种负面情绪就会被脑硬体删除。我觉得只要还拥有人类的情感,受到人类固有认知的限制,无论如何控制,这种负面情绪都无法避免。龙傲天先生和他的女人们,以及那三个貌似魔法少女的高中女生也一定如此,这并非是上了多少次战场,杀了多少人,又经理过多少次神秘事件就能习惯的事情。人类,不,不止人类,正常的生命,都无法抵抗无知的恐惧。
我目送他们再一次走进安全通道,弯腰从地上拾起一纸宣传广告,闪电掠过的时候,证件走廊都变成了紫红色,宣传搞搞上原本是酒店内促销饮品的宣传语,但我的视野却突然模糊了一下,那些字体开始扭曲起来,带着灰色的尾迹构成了另一种图像像是某种文字,但又像是阴森的脸。这种连视网膜屏幕都没能免疫的错觉在一瞬间后就消失了,一切都仍旧正常,不过,谁知道呢?
当队伍进入第十八层后,不仅除了自己一行的人类全都消失不见人,连建筑结构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最让人错愕的是,原本有固定位置的安全通道出入口,在每一层都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让人觉得有什么说不清的力量正在阻止大家继续向上移动。电梯已经停止运作,就算将电梯门用暴力推开,也只能望到连接上下方的隧道和缆线,无论向上望还是向下望,手持照明设备的光亮都会在十米之后被黑暗淹没。没有人提议沿着缆线向上爬,这让人觉得是十分愚蠢的行为,不过要继续沿着安全通道的楼梯前进,就必须先找到入口,出口和入口的位置已经分开了,这在原来的酒店里根本闷酒没这回事。
更重要的是,大家都不知道,继续前进的入口到底会在什么地方,十八层的时候,它被安置在工作员工的房间里,十七层的时候,变成了杂物房,然后在十六层,他镶嵌在女厕所中。唯一让人感到安心的是,除了阴森诡异的气氛外,尚没有碰到让人大吃一惊的敌人也许是人类,更可能是别的什么,总之,按照之前看到的一切,以及龙傲天先生有意无意的提醒。看似所有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抵达十五层,有人发出惊呼声,其他人都吓了一跳,顺着那人目视的方向望去。那个男人是酒店里保安,他正趴在窗台边向下眺望。有人也作出相同的姿势。但并没有发现让他发出惊呼的东西。
随后就是“啪”的一声,如同生猪肉摔在地上。
“有人在上面,他刚掉下去了。”那个保安定了定心神,想大家解释道。
“从窗外?”有人带着质疑的味道说:“我也听到了什么摔下去的声音。但是,从窗外是不可能摔在地上的。”
他刚说完,有人调转了手电筒,亮光落在距离一行人不远处的门边,那里躺着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他脸朝下。身体扭曲,不像是自然跌倒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风带来了一些不详的味道,她的身下有一层薄薄的液体向四周扩散。…,
“噢,天哪……”一些女性捂住嘴巴,不过片刻,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已经失去了年轻的生命。为题是,她看上去是摔死的,也许就是之前发出的“啪”的一声,然而走廊顶部距离地面只有三米左右,更无法解释为什么保安之前看到的坠落人影是在窗外。摔死的女人和坠楼的人影以常理来说根本就是两码事。但不知道为何,大家似乎认定了这之间一定有某种关联,而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让人心惊肉跳。
伴随着血液在女人身下的地板上扩散,连衣裙看起来是用她的血染成红色的。
龙傲天先生最先走出人群。来到摔死的女人身旁,他用手机当做电筒照了一下女人所在位置的房门。门牌竟然生了锈,给人一种老旧的感觉,房间号码的镀膜已经脱落,无法确定具体的门牌号。
到目前为止,这支队伍里最冷静的人无疑是龙傲天先生,诸如他的女人和似乎接触过类似神秘事件的高中女生也无法掩饰心中的动摇。他之前说过,自己在这个世界“感受到了神的存在”,但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将魔鬼替换神会更加信服。
龙傲天将女人的尸体翻过来,拨开她脸上的长发,似乎发现了什么为题,视网膜屏幕中,他的身体微不可觉的僵硬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表示什么都没有发现,这具尸体似乎就仅仅是一具尸体而已。
其他人没有靠上去再次检查,相互催促着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层落,他们重新上路后,我来到女人身旁重新检查她的身体。我解开她的衣物,摸索她的身体,探查扭曲的关节,确定死因和掩住她脸面的长发,观察她的长相,对比他的身材和着装,视网膜屏幕中自动弹出比较窗口,最后锁定了龙傲天队伍中的一个女人想要记住这支队伍里的每一个人是十分麻烦的事情,但也许龙傲天也发现了,队伍中有和这个尸体一模一样的女人。无论身材、着装还是五官,就像是一个模子里映出来的一样。
然而,这具尸体并不是幻觉,她确实存在着,对于龙傲天队伍里那个女人来说,她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我怀着这个问题推开她身旁的房门,点燃大国际观察房间里的一切。门牌显得不自然的老旧,房间里的摆设也是如此,不过,在样式和种类上,和酒店其他正常房间里没没事不同。不过,在晃过墙壁上的挂钟时,我发现,视网膜屏幕上的计时和挂钟的指针完全对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钟表已经停止摆动了。
我按照这样的感觉推开其他房间一一验证,无论是电子式的还是机械式的,每个房间的钟表都已经停止运作。这种停止让人觉得并非钟表坏掉了,而是这个异常空间的时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当我觉得继续呆在这里也无法找到更多线索,打算追上前方的队伍时,不经意的回首间,突然发现那扇房门前的女人尸体不见了。我食指按住扳机,一边朝队伍前进的方向撤退,一边巡视周边,寻找那个失踪的尸体,知道我再一次追上队伍憧憧的人影时,才在来时的方向,被一层纱般的黑暗掩饰的走廊那边,看到一角在风中摆荡的红色裙子。
裙角浮现在视野中,又消退进黑暗里,再荡出来的时候,一下子变成了比那薄纱的黑暗还要深浓的黑色。我眨了眨眼睛,已经变成一身黑衣的女体轮廓在走廊的暗影中变得更加清晰了。
它似乎在眺望着我,又像是在眺望着我身后的那些人。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之,知道我再也看不到它了,它也没有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