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兄妹二人依偎在一起,仿佛这天地间就剩下他们,
即使,没了一切我还有你。
回到家里,桑吉看见餐桌上的饭一点都没动,自言自语道:“午餐都没吃,还没起床啊。”
“先艺你去叫下妈妈,我去做晚餐。”桑吉深呼一口气,想甩掉心中的不快,毕竟人还是要向前看的。
“咻,咻。”厨房传来桑吉的口哨声,炉子上煮着粥。
“哥,妈妈醒不来,我叫不起她。”先艺跑到厨房,颤抖地说道。
“起不来?她还不想起床呀,那就再睡会儿呗。”桑吉调整了一下心情,感觉状态不错,丝毫没有听出妹妹声音中的恐慌。
“不是,是我根本叫不起来她,我怎么叫她,她都不醒。”先艺带着哭腔的说道,发红的眼睛,又开始淌着泪花。
桑吉脸色巨变,擦了擦手,顾不上摘围裙,立刻飞奔到母亲的床前。颤抖的双手伸向她鼻尖,那一刻他闭上了双眼。噗通,他跪在了床边,世界在他的眼中一片灰暗,先艺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桑吉的心中像是一万头战马在奔腾,铁蹄敲击着心田,一下一下撕裂他那难以察觉的伪装。
自父亲去世以来,七年的苦难,在这一刻冲破他那脆弱心房,挤开他的喉咙。仰天长啸!
这一声道尽无数的屈辱与不甘,诉出那不为常人所道也的痛苦。
先艺扑在母亲身上放声大哭,声音都变了样,“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生下我!没有我,你怎么会死。
桑吉跪在床前,一脸肃穆,久久不语。
没有教堂与乐队,客厅的棺材里安置着母亲的尸骨,周围摆放了一圈白花,来客能够瞻仰遗容。年迈的祭祀在灵前做着最后的祷告,桑吉和先艺身着黑色的丧服跪在一旁,安格尔,库丹还有一部分邻居也都来悼念。
因为先艺年幼,家里人丁奚落,也没什么亲戚,只好雇来四名青壮扛着棺材的四角,朝着村里公墓方向抬去。先艺倚着哥哥‘嘤嘤’的低声哭着,桑吉神情一片冷漠,双眼毫无神采,拥着妹妹跟在后面。
雪一直在下着,仿佛这个世界都被着凄凉的白色所包裹,落在黑色的丧服上格外的鲜明,就像老天在送行一样,呼呼的寒风谱写着一首葬歌。
礼毕,一抔抔雪土落入坑中,盖在棺材上。就好像是母亲和他们在这世界上,最后一点联系被掩埋,沉入地下,永诀于日。
母亲下葬后周围的人都纷纷告辞,多恩的父亲拉着多恩上前道歉,语气倒是婉转,就是想请兄妹二人改日到家中做客。先艺闭着红肿的双眼抽噎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桑吉一脸冷峻,点了点头,搂着先艺回家了。
阁楼中摆放着父亲,母亲的遗像。桑吉安顿好妹妹,来到这里,蛛网倒是清理的很干净,就是地板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和一对鞋印。桑吉盘膝坐下,点燃两根白烛,静静的凝视着母亲。烛烟熏得他眼睛有些发~涨,但是依然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阁楼墙皮一层层脱落,母亲的身影从遗像中跨出,地板碎裂,一切景象都从眼前消失,仅剩母亲和他对视着。一阵恍惚,她又消失不见,一具温软的肉体从背后搂住他,桑吉想扭头回看,一双冰冷细腻的手捂住他的眼睛。
“我的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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