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纹,他们那种叫云纹,或者叫天纹。那是不论你是否开发出强大的兽纹,都能通过一些秘法继承下来的力量。如果形成稳定的传承,家族一般会在三代之内兴旺繁荣,这样便逐渐成为一方大户,甚至门阀。
联邦就有个组织叫做【巡仪部】,专门负责管理贵族,审查贵族或者贬斥贵族。”
“那这么说来,贵族都应该很强吧?但我听说有些贵族体弱多病。”佣兵也听得入神,想到以前在酒馆听到的轶事,开口问道。
“这个就说不准了。不过咱们也不一定输他们,红叶大将军,魔狼家族,都不是贵族呀。”库丹自身开发出了六种兽纹,远超他的父亲——村长,而且也是整个森语最强的战士。
“小桑吉,你准备的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超越你老爸。可惜他走的早,当年他比我厉害得多。”库丹一阵唏嘘,想当年桑吉的父亲可附近几个村子里最强年轻人,和他自己并称双雄。
记得那天夜里,鲜血滴在雪地上像虹隼花一样炙眼。桑吉抱着先艺,被缠挂在那宽阔的脊背上。一个男人他用左手紧握着绑在身后的绳子,血糊的右脸耷~拉着,里面的骨头碎的一干二净。右半边身体被腐蚀着,整条手臂不知所踪。口中呢喃着;“快到了,就快到了。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桑吉紧扣着手腕,搂着先艺靠在自己怀里。一路颠簸,几次他们三人都一起滚落到雪地里,一条鲜红色的足迹,混着些紫黑色液体,一直延伸到村口。最终三人齐齐倒在森语的界碑旁,淡红色的雪水中浸泡着半边身子,桑吉渐渐失去知觉。但那双手依然紧紧的环扣着,死死的抓着怀中的先艺,只是那个背着他男人再也没能起来。
“桑吉,桑吉,醒醒。”桑吉一下子睁开眼睛,急促的喘息着。
“怎么了,做噩梦了呀,没事吧。”库丹擦着桑吉脸上的汗,关切的问道。
“呼……呼,还好,还好。”
“唔,库丹叔叔,我的爸爸,是一个啥样的人。”桑吉喘了一会儿,缓了下来,问道。
“怎么了?想他了?”
“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我那会儿太小了。”桑吉靠在库丹的肩上,凝视着夜空。“库丹叔叔,为什么总有人说要我变得和他一样强?我爸他很强么?有多强?”
“他很勇敢,也很强大,他能从希斯石人手中将你们兄妹救出来,能打败最强的变异生物。那是连希斯矿场的守卫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库丹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琥珀,里面封一枚黑色六瓣的花,暗红色的纹路密布着花瓣。桑吉盯着那朵花,感觉一阵阵冰冷和恶心,似乎它能勾起每一个生灵,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
“这是鬼灵花,我一个南方朋友送我的。它象征的生命的死亡,是你父亲的兽纹。”
库丹唱起了一首古老的诗:
它是死亡的使者,
诞生于英灵的墓园;
待它绽放之时,
死灵的祷告,
将响彻万界!
库丹将那枚琥珀,放到桑吉的口袋里,“送给你,留个纪念。”
一片片雪花落在桑吉掌心,传来一丝微凉,肩头已经被浸~湿的斑斑点点。
雪,下雪了!天空已经被白茫茫的落雪遮蔽。每一片雪花都寄托着哀思,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