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数十名士兵地左臂被羌胡人齐根削断,血流如注,将他连人带马染成了血人,另有几名士兵地小腹被人挑开,半截滴血地肠子赫然绽露在体外,可这厮却看都不看一眼。
右翼战场。屈突及其麾下的鲜卑骑兵看着对面的羌胡骑兵,眼睛都红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屈突率军与羌胡骑兵展开血战,战马长嘶声中,一骑自负勇悍地羌胡骑将纵骑突至,锋利地弯刀高举半空照着屈突地肩头恶狠狠地劈落下来。
“死!”屈突暴喝一声,疾步抢到羌胡骑将战马前,在羌胡骑兵地弯刀劈落之前,屈突青筋暴起地双臂已经闪电般探出,抱住马头猛地一拗,竟然硬生生地将羌胡骑将连人带骑掀翻在地,暴起轰然一声巨响。
漫天飞卷地烟尘中,屈突劈手夺过羌胡骑将地弯刀,冷血地刺进了他地胸腔,利器剖开骨肉地清脆声中,羌胡骑将强壮地身躯剧烈地抽搐了两下,有殷红地血丝顺着他地嘴角滑落,原本明亮地眸子却是逐渐黯淡下去。
屈突率军冲杀过后,收拢兵马整理队形,准备再次攻击。屈突大喝一声,手中大铁锤往前狠狠一引,胯下大宛良驹霎时甩开四蹄,沉重的铁蹄践踏在冰冷的雪原上,激烈的蹄声震碎了战场的寂静。炸雷般的喝斥声响成一片,鲜卑骑兵紧随屈突身后,如狂潮般卷过浅水滩,向着羌胡人的骑阵席卷而去。
“弓箭手射击!”邻戴深深地吸了口冷气,将手中的马叉高举过顶,肃立前排的数百名羌胡骑兵纷纷绰回弯刀、挽弓搭箭,一支支锋利的箭矢已然瞄准了前方,前方,五百多镇北军鲜卑骑兵如狂潮般席卷而来,卷起漫天尘土。
五百骑战马的铁蹄冰冷地叩击着大地,惊起绵绵不息的蹄声,犹如死亡的鼓点,狠狠地敲击在每一名羌胡将士的心头,羌胡将士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汉军坐骑沉重的喘息声,还有那灼热的热气从汉军坐骑极力张开的鼻翼里喷出,腾起一团团的白雾,更令人心悸的,却是汉军马铠上横出的那一枝枝狰狞的铁刺,犹如饿狼冰冷的獠牙,摄人心魂。
“放箭!!!”邻戴一声令下,手中的马叉往前狠狠挥出。连绵不绝的弓弦颤动声中,数百支锋利的狼牙箭脱弦而出,如闪电般掠向汹涌而来的汉军骑兵,顷刻间,汉军骑阵中响起一片惨叫之声,数十鲜卑骑兵中箭身亡。
当羌胡人射完第三支箭时,狂飙疾进的汉军骑兵终于无可阻挡地撞进了羌胡阵中,就像是一柄巨锤砸碎了平静的水面,顷刻间激溅起漫天水幕,羌胡阵中顿时一片人仰马翻,战马的悲嘶与人员的惨嚎响成一片。
“挡我者死。”屈突大喝一声,冰冷的眼窟里流露出无比狰狞的杀机,足可撼山攘岳的力量顷刻间凝结于双臂之上,重逾百斤的狼牙铁锤挥舞一圈,在空中划出一道模糊的轨迹,向着最前排的羌胡骑兵狂暴地砸来。
一员羌胡骑将首当其冲,手中的马叉堪堪撞上屈突的狼牙铁锤,却以更快的速度倒弹而回,脑子里还没来得及转念,屈突的狼牙铁锤便已经呼啸而至,挟裹着碾碎一切的声势正中他的头颅,清脆的碎裂声中,羌胡骑将的头颅整个碎裂开来,化作血雨碎***天飞洒。屈突的狼牙铁锤去势未竭,又狠狠地撞上了两名羌胡骑兵胸脯,两名羌胡骑兵顷刻间双眼凸出,胸膛凹陷,整砸得从马背上倒飞而出,翻翻滚滚地接连撞到了好几名同伴,羌胡人密集的骑阵顷刻间被撕开了一道裂缝。
“轰”,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屈突胯下的大宛良驹与一员羌胡骑将的坐骑无可阻挡地撞在一起,羌胡骑将的坐骑顿时被撞得横飞出去,驮着屈突的大宛良驹在羌胡阵中横冲直撞,挡者披靡。屈突铁锤所至,羌胡骑兵有如波分浪裂,竟无人能阻其片刻,一千鲜卑骑兵以屈突为箭头形成犀利的三角冲阵,如同锋利的剔骨尖刀,将羌胡骑阵生生剖开,倏忽之间,距离邻戴的亲兵阵仅只数十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