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嘭!”一名镇北军士兵一刀斩断对方阵中伸出来的长枪,接着狠狠一刀剁在了对方的盾牌上,将对方的长盾劈开一道裂缝,将当面的刀盾手往里震退了数步。从盾牌的缝隙里透出来几支长枪,却被他身后两翼掩护策应的士兵挡住。刀手再一刀下去,飞起两颗大好头颅。又一步向前,双手举刀,力劈华山。在他的身后,起初是两个,后来是四个,慢慢挤进了这个狭小缺口。
一名镇北军刀手刚刚冲开敌阵,就被对方两三柄长枪同时刺中,举起的胳臂顿时松了下来,手中的刀重重落到地上,身后马上补上一名刀手,一个横扫,响起了几声惨叫。刚刚站稳,又是几把刀枪招呼了过来。
一名羌胡军士兵刚刚架住对方的长刀,就发现一柄长矛从对面递了过来,刺穿了自己的腹部。而对面的士兵也被砍中,发出一声惨叫。
“啊!”一名镇北军军官刚刚从后面冲上,就被一支冷箭射中脸颊,顿时血流如注,往后跌倒。
镇北军前军的一股士兵终于撕开了一个缺口,马上围绕着这个缺口,人越围越多,反复争抢,羌胡军刚刚填上一个缺口,就发现周围又出现了几个缺口,于是继续填补,继续撕开。不断有传令兵手执令旗,在各阵间穿越,也不断有人呼喊指挥,大声调动兵马。本来密密麻麻的羌胡前军,中间和后队越来越空。指挥前军前压冲阵的伐同的身边,兵马也渐渐减少。
一个个小小的口子终于慢慢连接了起来,连成了一个大口子,越来越多的黑色士兵冲进了这个口子,渐渐结成了阵势,互相呼应,不断深入。前军马上就要顶不住了。蛾遮塞骑马站在高处,脸色越来越严峻,终于咬牙道:“调后军上!”
典韦站在山坡上,眯着眼睛远望,看着穿着黑衣的士兵如同浪潮一样向前涌去,漫过了黄色的沙滩,又像浪潮一样退去,露出黄色的沙滩,如此几次,黑色终于在原属黄色的领地里牢牢站立,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蓦地,典韦发现了对方后阵的骚动,大喊道:“来人!”
“将军”几名传令兵上前。
“你去告诉典勇,蛾遮塞动用后军了,让他顶住。”
“遵命!”传令兵飞马而去。
“告诉屈突将军,让其率军攻击敌军两翼,不要打得太用力,压着让对方左右两翼不敢动,对方如果一有调动,马上用骑兵冲阵。”
“遵命!”另一个传令兵接令。
“遵命!”第三个传令兵道。
接着,典韦大喊道:“中军,准备随本将军上阵!”本来坐在地上休息的中军士兵纷纷站起,骑兵翻身上马。
典韦的大旗也向前动了,虽然很慢,蛾遮塞却感到了沉重的压力。典韦的战机抓的很好,蛾遮塞的前军大阵已经被典勇冲动,后军正在向前军调动,左军和右军都被牵制住,唯一没有动的是中军,这个时候如果找准机会来这么一下,击溃蛾遮塞的左军或者右军,蛾遮塞就坚持不下去了。如果乘着这股气势冲动蛾遮塞的中军,蛾遮塞哭都没地方哭了。
战场对决,决定胜负的往往可能只是一个决定。蛾遮塞稳定中军的想法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被动摇了。在这短短的时间呢,典韦一系列的调动完成了部署,也完成了对蛾遮塞的调动。此时,随着典韦中军的压上,左右两翼屈突的攻势也迅猛了起来。本来羌胡军只是堪堪抵挡得住,现在典韦亲自带队冲阵,已经杀进了阵中,羌胡军左翼一退再退,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蛾遮塞只得从中军又调了五百人去增援,刘浩军中竟然有鲜卑人,蛾遮塞不禁暗自心惊。而屈突这边的攻势也渐渐大了起来,蛾遮塞马上就从中军又调了五百人去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