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你便知道了。”
齐绍秦圈住我,他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激动,哪怕我都没有说要跟他和好了,他已经自动自发的抱紧了我,一点都不愿松手。
我轻声的叹口气,本想与他较劲儿的,可愣住见到他什么气都消的一干二净,竟然连决绝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真是惭愧。
片刻,我朝齐绍秦道:“淳贵妃的事,你信么?”
齐绍秦点点头:“信,我听到莲妃给我的汇报的时候,我也想到过真假,这个事情倒是不难求证,当时卫翦死前与孙家,也就是你外祖父一家见过一面,曾经写了状纸要上诉,只是那状纸被偷走了,之后他们就遭难了,那状纸在何处据说是刻在红麝串之上的。只要找到红麝串便能找到当初卫翦写下的状纸!”
红麝串!
我突然想起,淳贵妃礼佛的时候最喜欢拨弄的就是红麝串。
齐绍秦看我的神情就知道我想到了关键处,他朝我点点头:“正是淳母妃手上戴着的那一串,想必,她戴了这么多年都还不曾发现那状纸的到底可在红麝串的何处,她也不便毁掉,生怕毁掉了,就再也找不到那一份状纸,这始终是她的一个心头大患,既然如此,我便略施小计,将那红麝串拿来。”
“可淳贵妃戴了如此多年都没有发现奥秘,你就算拿到了又如何?”我拧紧了眉头,如今红麝串就在齐绍秦的手里,只是有什么用呢?
齐绍秦微微的一笑,道:“既然状纸的下落是刻在红麝串上的,但是现在看着红麝串如此的完好,却什么都找不到,为何不换个方向?”
我没有明白,齐绍秦耐心的道:“红麝串又称红麝香珠、红麝串子,是用麝香加上其它配料做成的红色念珠儿,穿成串子,平日里不过是戴在手腕上作装饰,而麝香为雄麝之麝香腺中分泌物,干燥后成红棕至暗棕色颗粒。”
为何要与我说这些,书上都有介绍过,我又不是不懂。
不对,齐绍秦不是个乱说废话的人,我抿着唇细细的品味着他的话,将注意力放在了雄麝之上,麝栖居于山林,多在拂晓或黄昏后活动,卫翦家在京都城,为人我虽然不了解,但是据说也是在城里活动比较频繁,山林他也不曾常住……
山林……
我眉头微微的拧紧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当时卫翦与外祖父一家相识的地点,在沈安珠的说法里是在江南,若是要计较一下,江南那边的山林不多,可江南以北的渔阳城就有一座绵延千里的山林,还有个好听的名字为十里樟林,是渔阳城的一道很独特的风景线。
我心里像是被敲击了一下,看向齐绍秦:“难不成……状纸就在渔阳城!”
齐绍秦看着我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你倒是反应的比耶律沪月要快点,我提示他之后,他还想了大半日也不知道我说什么。”
“那你去了吗?”
我有些紧张。
齐绍秦拍拍我的头,道:“我与耶律沪月兵分两路,我来寻你,他去了渔阳城,等会我们在大厉的黑水城碰面,想来耶律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的。”
我点点头。
——
船行驶到了黑水城已经是下午,齐绍秦和我还有唐毓衡三人都伪装了一番才秘密的下了船,前方不远有个茶坊,我们坐在那里饮茶。
这个地方不过是给过路客喝点茶水歇歇脚而已,自然喝不到什么好茶,我到死也不介意,只等着舅舅来罢了。
期间,来过三次的飞鸽传书,齐绍秦的眉心一直紧蹙着,我也没有问,我觉得该说的他自然会告诉我,不该说的,问多了也是白问。
齐绍秦将所有收到的传信都烧了,这才压低声音向我和唐毓衡道:“果然不出所料,北越大皇子派人去缅梁偷袭,如今缅梁死伤惨重,我们布下的人已经安排了撤退,对外的消息是七皇子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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