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披甲。
事实上,连环马乃是重甲骑兵,应当每名士兵配备两匹马,一匹战马,作战时骑乘,一匹驮马,赶路行军时驮着士兵和战马的甲具,以保证战斗时战马有充沛的体力。
不过梁山现在的水平还达不到,只能先暂时将就了。好在连环马的战马都是优中选优选出来,比呼延灼从童贯手中求来的要强上不少,尚可堪用。
呼延灼三人由亲兵给自己披上了战甲,此时管龙手下的人也送来了几车干粮,吩咐人分发给手下的士卒之后,呼延灼对闻焕章等几人拱手,告别道:“军情紧急,诸位请恕呼延灼先行告辞了。”
韩滔、彭玘也抱拳道:“告辞!”
三人一甩披风,跨上战马,呼延灼骑乘的自然是道君皇帝赐给他的踢雪乌骓马。
“出发。”见士卒都已经跨上了战马,呼延灼挥手大声喊道。一行军马随即在管龙调派的五十名马军的带领下往北面的香河城赶去。
香河城位于武清之北,不过百十里地,呼延灼他们大约午时出发,太阳还没有下山,他们就已经赶到了香河县城之外。离城十五里,呼延灼吩咐军马停下,派出数十侦骑抵近侦查。
片刻之后,侦骑回报,辽军刚停下攻城,正在鸣金收兵,看大营中的烟火,应该是准备吃饭了。
“好!”呼延灼一击掌,大声道:“全军听令,着马甲!”
士卒下马,将马甲披在战马身上,每三十匹马用铁链互相连接起来。除了铁甲和铁链的碰撞,以及战马的低声嘶叫,战阵之中没有半点其他声音。
见士卒着甲已毕,呼延灼大声道:“出发!”一马当先往前跑去,身后紧跟着韩滔和彭玘,以及白家兄弟。
十五里之地转瞬即逝,呼延灼等人来到升起了炊烟的辽军大营两百米之外时,果然见到辽军正扛着云梯,推着攻城车从城墙斑驳的香河城下缓缓撤退。
机不可失,呼延灼当机立断,舞起水磨八棱铜鞭下令道:“冲锋!”他一踢胯下踢雪乌骓马,领着兵马冲锋起来,身后的两千余连环马士卒跟上,阵型却是丝毫没有乱,仍旧是整齐的三排横阵。
“踏踏踏!”铁蹄落地之声瞬间想起,身处大营之中的辽军觉得脚下的土地似乎开始震动起来。呼延灼他们发起冲锋的位置是在一个五六十米高的缓坡之上,辽军大营正立在缓坡侧面脚下。
两千余重甲骑兵,借着山势从上而下地冲锋,呼延灼处于最前,却没有朝着大营冲去,而是向着正在缓缓撤退的辽军冲去。
“虎!”
“虎!”
“虎!”
在梁山上训练了半个月,这两千余连环马士卒也学会了呼虎,“三虎”之后,冲在最前的一排士卒已经接敌。
“轰!”借着巨大冲击力,人马俱着铁甲的连环马以一往无前的态势,狠狠地撞上了阵型散乱的辽军士卒。
“啊!”“啪!”“杀啊!”······喊杀声立时响彻云霄。
不过一个照面,辽军本就不严整的阵型顿时被呼延灼三人带领的连环马冲击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