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脸涨的通红,气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张三说道:“竖子!乌先生来信,我还不信,你果然是个只知道逞口舌之利的小人!”
张三淡淡笑着看着他:“张夫子真厉害,你这官多少钱买的?回头我也买一个,至少养狗不用找地方了?”
张毅气的胡子乱抖怒喝道:“放肆!老夫苦读周易四十载,十八岁中秀才,二十五岁中举,四十岁同进士及第,先帝钦点为太湖县学正,四十五岁为杭州州学学正,每一步皆有据可查何来买官之说!”
张三对他眨眨眼说道:“张夫子说笑了,大家都是同姓,又不是外人,你告诉我在哪买的,我也能跟你似的人模狗样的嘚瑟嘚瑟不是,你说是同进士谁信,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说自己是正经学正,能教人家?谁信啊?你们说是不是?”
张三话说完,张毅指着张三哆嗦了两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张三只是冷眼看着,他刚才的话虽然看似无赖一点,只要有用就行了,至于有理有据?这老头上来就无端指责自己,自己凭什么有理有据的反驳。
其他人看着场上最终的变化,有些不知所措,张三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张家是江南的地头蛇,两人一个强龙一个地头蛇斗起来,不是他们这些人愿意参合的。
张三一开始还不知道这老头为何故意针对自己,直到他提起乌先生,张三才想起,自己京城还得罪过一个前状元的老师呢,那家伙竟然和这个张毅老头有书信来往?好基友?也太巧了吧?
只是这件事究竟是代表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张家的意思呢?要是他自己,还好解决,要是张家的意思,事情就有些麻烦了。自己走后,剩下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对付的了张家。
气晕张毅的过程,不过是短短一瞬,刘公公安排好圣旨的事情再回来时,院子里已经恢复了热闹的气氛,大家都不是傻瓜,一个商人世家子弟嘲笑别人是商人出身,这么怪异的事情,谁会相信张毅是出于公心?
张三也没有太在意,虽说脑子是个好东西,但不是谁都有,但是说这张毅是个白痴智障,无端的怼自己,张三还是不信的,现在人多眼杂,只能等安排好这些人在慢慢问了。
接下来就是安排吃饭,这里地处偏远没有什么高档饭店,好在张三的厨子是从东京带来的,一直留在船厂,做的一手好菜,最近招待贵客一般都是由他掌勺,船厂里的厨子打下手。
饭桌上推杯换盏虚伪应和,刘公公和张三俨然成了主角,大家吃过饭刘公公和知府大人回杭州驿馆休息,临走时安排张三明日一定要早些启程,免得耽误了时辰。
饭后张三把大家叫到一起,先是问了问那抽风的张毅是怎么回事,文仲莱说道:“三哥这张毅是张家三房出身,平时很少关心家族事物,此次恐怕纯粹是为那乌先生出头而已。”
张三静静的等着听下文,文仲莱说道:“这张毅和东京的那位乌教谕是同科进士,又是臭味相投的朋友,去年年初的时候京城的乌教谕曾经受张毅邀请到杭州讲学一月,住在张毅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