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随着一声声的锣鼓、唢呐、京胡、二胡等乐器的响奏,媚娘身着一身青衣素裙,随着锣鼓敲击的节奏走上戏台,唱起了那摄人心神的词调。
“这…这怎么可能?”
台下,杜县官瞠目结舌的看着台上那一颦一笑之间勾人心魄的花旦,嘴里支支吾吾的说着:
“王老爷,您请来的是哪里的戏班?”
王财主此时也看得呆了,只是条件反射般的回答:
“不…不知道…路过的吧…”
此时台上化身花旦虞姬的媚娘举手投足之间都透出一种让人窒息的气质,无法让人自拔,无法让人清醒。
“难道这天下真有将女子扮成这般的男子?”
杜县官说这话,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
“这哪里是男扮女装的戏子,分明就是个女子嘛!”
杜县官旁边的夫人不愿意了,女人的敏感程度就是异于男人,不过肯下结论的原因有一半以上是出于对台上媚娘的嫉妒。
“怎么可能!戏子向来就没女子,可说天下真有将女子演绎到这种程度的男戏子,无论如何杜某也不可能相信啊!”
县官说着,视线依旧没有离开台上的媚娘半分,这可让他带来的七八个妻妾家眷吃起了醋:
“我说老爷,这肯定是个女子,先不说此人俊俏的小脸和那双勾魂儿的眸子,你瞧她那凸起的胸脯、纤细的腰板、翘翘的屁股,再听听这脆生生的小嗓音,哪个男人能化妆化到这般?我说老爷啊,你一定得治罪这个不守妇道的狐狸精…”
大老婆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杜县官跟得了失心病般痴痴的嘀咕着:
“好啊!真是个女子就好了,太好了…”
旁边的王财主因为还有事要和杜县官商议,此时却见杜县官这个样子,庆幸的同时又感到有些担心,庆幸的是好在最后一出戏终于让这县太爷看上了,担心的是这县太爷看戏看得都流出了口水,一会儿还不知道能不能有心情和他商议什么要紧的事情。
王财主招招手,让旁边的管家过来。
“我问你,这台上的是何人?”
管家早就看得入神了,可还是赶紧回答了自家老爷的问话:
“应该是永丰戏班的一个叫小楼的戏子吧?”
“这人是男是女?”
“昨个儿还是男的啊?不过今天真么看都应该是个女的啊?”管家此时也没了主意。
“废物!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我看这肯定就是女的,记得这出戏完了一定要给我留住这个戏子,我们王家今后的兴衰就拴在此人身上了,不管你花多少银子,今晚定要给我留住他们永丰戏班!”
王财主声色俱厉的对管家说,完全不顾杜县官就坐在旁边,不过他也不必担心,此时的杜县官就像犯了花痴病,淌着口水盯着台上的媚娘眼睛一眨不眨,王财主暗叹一声,心想要不是为了传了十八代的家业,他肯定先要将台上的那个戏子纳为妾室,不管她是男是女。
就在这时,戏台上的媚娘突然打了个激灵,台词也突然忘了,不过好在她反应得快,连忙踏着鼓点绕场一圈,接着不慌不忙的拿起书(剧本),看了看,然后继续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