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我爸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江晓斌回道。
在江晓斌家度过最后一晚,第二天凌晨三点多钟他们便起床赶车,张清贵起来送他们,转着轮椅一直送到村口,挥手对探出车窗的江晓斌道:“家里不用你操心,在部队好好干。记住,你是英雄的儿子,绝对不能当狗熊”。
英雄的儿子,绝对不能当狗熊。
江晓斌面对养父的时候没有哭,车子启动直到看不到张清贵的身影才转回身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没有人会去嘲笑一个为与家人分别而哭泣的人,元锦西坐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
她也想哭,可她不能。
可以说,是老班长的自我牺牲深深的震撼了她,才让她在重生之后对从军报国生出深深的执念,才有了今天刚毅不屈、内心无比满足的她。
人活一次,可以有很多种活法,势必会有一些人影响到自己对人生、对生活的选择,这种影响有好有坏,而班长对她的影响,没有好坏的说法,她更愿意相信是老班长教会了她真正的去活着。
车子载着各怀心事的人离开宁静的小山村,几经周转,在中午时分抵达机场。
他们要先坐飞机去到距离基地最近的城市,再让基地派车去接他们。
飞机落地,看到来接他们的人,元锦西不自禁挑了下眉头。
“亓指挥,劳驾您来接我们多过意不去啊”,她戏谑道。
亓放却一改往日的嬉笑模样,特别严肃的说道:“大成子那边出了点事,大哥大嫂专门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去处理,我也是刚从他那里回来”。
她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忙忙问道:“大成子那边出什么事儿了?”
指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要不大哥大嫂不会给亓放打电话麻烦他。
当着野玫瑰所有成员的面他没说,只道:“回去再说吧”。
回到基地,俩人便钻进元锦西的宿舍说起亓成的事情来。
亓成确实捅了娄子,还是个挺大的娄子。
他在外胡搞不小心搞大了一个总在夜总会出没的女人的肚子。
他自己没当一回事,猜想那个女人没有靠山就想花钱打发了她。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西南几省一股势力的老大的独女。
自打国家加大打、黑力度之后全国各地的黑、社、会纷纷转型,能漂白的尽量漂白,这个老大也是这样,手里的绝大多数生意都已经过了明路,没办法过明路的也都早早结束,现下人家可是西南几省知名的大商人,每年上缴的税就能养活一大票人。
可不管他明面上洗的有多白,骨子里还讲究黑、社、会的那一套。
有人搞大了他唯一女儿的肚子,还不想负责,他能忍得了?
当然是不能!
于是,他直接派人把亓成抓了过去,先狠狠的修理一顿,又问他愿不愿意娶自己女儿。
亓成脾气也倔,跟人家老大杠上了,直言就是死也不娶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