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
每个人的理想又分为两种,一种是长远理想,比如说要当总统,当科学家,当比尔盖茨和李嘉诚这样的大富豪。
第二种称之为眼前的小理想,比如发工资了理个帅气的发型,请漂亮的眉眉到某个湖里划船,和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阔气地到星级饭店吃个大餐等等等等。
这大理想和小理想,他当然都有,大理想当然是发大财,当大官,让猪眼看人低的老子朱宝根低头服输,不天天在他耳朵边上骂他,他已经实在是太烦他老子了。
这小理想嘛,就是希望能改个名字。
改名字也可以称的上理想?是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名字,实在实在是太不好听了,用个“土”字都不能说明他这个名字的厌恶之心,最好加一个“的掉渣”。
他姓朱,朱元璋的朱,名字叫接福。
——朱接福。
按说这样的名字也不算是太难听了,不过总有一些人叫他“阿福”的,这给他的感觉好像是以前地主家的仆人,或者甚至是一条狗的名字,还是条乡下的土狗的名字。
朱接福从记事起,就对自己这个名字深恶痛绝,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了他大学毕业,期间他不止一次的向老爸朱宝根提出改名,他自己也去镇上户籍室问过了,结果是“无正当理由,不予更改”。
朱接福把眼一翻:“听起来别扭觉得没文化没内涵,算不算理由?”
这当然不算是理由,这名字是他老爸起的,朱宝根觉得很不错。
朱接福还有个姐姐,名字叫朱迎喜,比他大两岁。
迎喜接福,多吉利的名字,他老爸就是喜欢这样的吉利词,才给他姐弟俩起了这样的名字,吉利是吉利了,可是朱接福觉得,这名字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乡下小瘪三的味道。
所以朱接福的小理想是怎么着想个办法,把身份证上的名字改成威武霸气有内涵的。
此时,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大地,朱接福刚刚吃饱了饭,伸一个懒腰,去实现理想去。
他实现理想的方式是睡午觉做好梦!
朱接福躺在自家后院中的一个破旧竹躺椅上,用一张报纸盖住脸,开始了理想之旅。
他刚刚睡下没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个东西在打他的脸,朱接福眯开眼睛,看清楚了眼前打他脸的东西,顿时吓了一跳。
打他的是一把尖刀,一把杀猪用的剔骨尖刀,闪着光芒的尖刀上还有血迹,朱接福吓的一激灵坐了起来,这才看清楚,持刀的是他老爸朱宝根。
朱接福一时间也不顾这是他老子了,大声说道:“你这是干嘛啊你!”朱宝根冷眼看了他一眼,才说:“干嘛?老子让你干个活,你倒躺在这里睡大觉,供完你上大学,你还想啥事不干,天天不是睡觉就是玩电脑?”
面对老爸的训斥,朱接福烦燥的连声说:“知道知道了,烦死了。”
朱宝根这才收了刀子向外走,边走边说:“把大肠洗干净了以后,晚点去档口接你姐。”
朱接福看着他老爸走出门去,气鼓鼓的坐了起来,虽然烦,可是活儿还是要做的,他发了一小会儿呆,坐在了一个装了大半盆猪大肠的塑料大盆前。
他新倒了一桶半的清水下去,水马上就浑浊了起来,猪血和秽物发出一种特别不好闻的气味,水面上还浮起来一些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朱接福自小就习惯了。
是的,朱家是卖猪肉的肉贩子,现在不能私自杀猪屠宰,朱家批发定点屠宰厂的肉,除了卖生肉外,也做熟食加工的生意。
所以朱宝根才会拿了把杀猪刀去拍醒儿子,你见过杀猪卖肉的十分文明礼貌的吗?
几乎没有!
只是朱接福自小的十分的讨厌和猪肉打交道,上高中时候朱宝根都说要他回来跟着他干,可是朱接福硬是不肯,拼着力气考了一个三流大学,才逃避了这几年。
如今毕业就是失业,朱接福就算是十万个心里不如意,也只得让他老爸逼着回到家里来,他此时看着眼前的一堆猪大肠,心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要干的活还是要干。
理想很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
他刚刚洗了不到十分钟,听到门外有人喊:“接福,接福。”
朱接福听声音,就知道是他的同学梁友臣到了,他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说了句:“进来吧,在后面呢。”
对于这位高中同学,一个高中时代睡在上铺的兄弟,朱接福是没必要客气的迎接的,梁友臣来过他家许多次了,虽然不同村。
梁友臣很快的从门口走了过来,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平头男生,长的有点猥琐,事实上他是一个非常诚实的人。
朱接福站在院中,双手叉腰傻笑着问梁友臣:“天天叫我姐夫,你姐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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