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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和大鸟一起监听的那个警察对大鸟指了指耳麦。大鸟忙把耳麦带上听了一会儿抬头说:“几个机场附近都发现大批拉丁裔聚集,警察和保安企图驱散人群遭到自动武器射击。”
另一个负责监听的警察也报告:“佩德罗港附近有人驾驶汽车冲进港区和警卫发生交火。”
这两个消息让所有人都精神一震,看来墨西哥人这是动手了。我忙把这个情况通报给加兰德,然后对守在操作台前跃跃欲试的史密斯下令:“让无人机飞起来,把搜索范围扩大到四公里。”
史密斯立刻答应:“好,没问题。”
现在我们在大麦田最高建筑上竖起来一个信号发射塔,可以通过它发射信号控制无人机。现在史密斯只要坐在监控室的控制台就可以操控手柄就可以让无人机巡逻社区周边四公里范围,因此史密斯现在穿着一身高仿的飞行夹克正襟危坐在控制台前一副资深飞行员的模样,就差戴个飞行头盔了。
幸好大麦田附近只能看到零星几个混混儿,这让我们能够把南面的沟挖好。但是在一个小时时间里大鸟不断报告市区出现大批持有自动武器和火箭筒的墨西哥人;墨西哥人和机场警卫交火,和白人民兵发生火并;墨西哥人开始进攻警察局看守所。墨西哥人的动作越来越多,越来越没有顾忌。
十点钟时负责监听新闻的女孩儿报告说:“新出现一个电台,一个自称龙舌兰党的组织正在播放重要声明。”
我示意她把这个电台的信号接到扬声器上,立刻一个带有淡淡西班牙口音的男音从扬声器传出来:“美国是一个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里都滴着血的肮脏东西的吸血鬼。这个吸血鬼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墨西哥!它通过孟山都这样的跨国公司用转基因作物摧毁墨西哥的经济,通过国家情报局用毒品摧毁墨西哥人民的生活,通过一个个阴谋把墨西哥牢牢置于美国的控制之下……”
“今天美国一方面修建隔离墙,一方面却又用种种手段让墨西哥入境者能够留在美国从事最廉价的工作,这不是矛盾吗?不,他们就是在蓄意制造非法移民。因为非法移民无法获得合理的报酬,美国也不需要提供任何保障。美国政客口口声声是墨西哥非法移民夺走了美国人的工作,真实情况却是整个美国合谋掠夺墨西哥人,用墨西哥人的血泪支撑美国人豪华的生活……”
“凡此种种让我们无法再忍受下去。历史今天墨西哥人民再一次团结起来拿起武器,不但要夺回祖先的土地,而且要狠狠地打击美帝国主义……”
龙舌兰党?是不是就是龙舌兰帮?
这是正式宣战了。看来这个龙舌兰党并非普通的毒贩这么简单啊。这让我记起来哥伦比亚麦德林贩毒集团的首领巴勃罗.埃斯科巴,他曾经说“哥伦比亚人民终于拿起了打击美帝国主义的有力武器,我们对美国社会上的2500万吸毒者不负任何责任。”
美国还真是拉了不少仇恨。不过这个和我没关系,我关心的是怎么渡过眼前的危急。光从名称上看龙舌兰党就比龙舌兰帮难对付。帮会大都是靠利益维系的,但党派的建立却是依靠共同的理想。有理想的队伍战斗力一般会比纯粹靠利益聚拢的队伍要强一些。看来打硬仗基本是肯定的了。
我把电话打到加兰德手机上想通过他问问汉克斯是否知道这个龙舌兰党,加兰德的手机却占线。我只好挂了电话准备给基地的监控室打电话,加兰德一定在那里。可是电话刚挂加兰德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接通后加兰德问:“你的手机一直占线?”
我说:“我刚才在拨你的电话。”
加兰德呵呵笑了两声说:“现在情况有些奇妙。你刚才有没有收听一个龙舌兰党的宣言?”
“我正是为了这事想要问问防空洞里的鼹鼠。”美国国家情报局可是一直在监听世界,所以我们谁都不会提汉克斯或者巴本,只要一说鼹鼠大家就明白了,因为汉克斯一直窝在防空洞里呢。
加兰德说:“鼹鼠说他能确定发表宣言的人就是龙舌兰帮的首领。鼹鼠对这个人的行为感到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