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区区一百人,便可以随意屈辱了?
要知道,大荒骑到现在还被唐天南牢牢握着,其战力之恐怖可想而知,以一敌十不会太困难。
就在龚文庆乌金槊高高举起,准备下令出击之时,马车中悠悠传出一道醇厚嗓音。
“龚将军,大荒骑作为我凉荒的王牌之军,难道是太久没有经历战争,所以没了血气?”
唐风掀开车帘,迈步而出。
他瞥了一眼城墙上的刀疤脸,冷然一笑,道:“龚将军,我要是你,何需说三声,一声若是不开,便直接动手了。”
“凉荒大荒骑的精神,不就是不讲道理么?”
说着,他右手一引,一柄锋锐的斩马刀便到了手中。
嗤。
斩马刀绽放璀璨光芒,好似一轮清冷的明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狠狠地撞向前方城门。
哐当。
斩马刀的前端直接没入了门里,末端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摇晃,因为在眨眼之后,这柄斩马刀倒飞而回。
随之反应的,是那一扇巨大的城门,在一百御龙营眼中,分崩离析,炸成碎屑。
“龚将军,进城吧。”
唐风将斩马刀抛给龚文庆,转身回了马车。
不只是龚文庆,一百御龙营军卒,见到这一幕,全都一脸错愕,不敢相信。
他们大荒骑,已经足够嚣张不讲理了,信奉的就是看不惯就干,干不过就拼,拼不过就死。
不过今天,他们看到了一个更加不讲道理的人。
而这个人,叫唐风,是凉荒的世子,也是他们现在的领袖。
“特……特么的。”
刀疤脸刚才被唐风掷出的那一刀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站在城墙上体会最深,何止是城门破裂,就连一段城墙都在摇晃。
“让他们进了城,我门脸可往哪儿搁,不能……”
刀疤脸面容狰狞起来,刚要咆哮出声,可一道寒光已经从马车中飞了出来。
断剑,过河卒。
噗嗤。
根本不给机会,过河卒带着长长的尾光,从刀疤脸脖子边上飞过,随后受到掌控万兵异能的牵引,灵性地翻了个身子,欢快的回到了马车中。
站在刀疤脸边上的军卒一动也不敢动,化作了一尊尊泥塑木雕。
他们只能看到,在风雪中,一道鲜艳的血柱冲起很高很高,高得令他们胆寒。
飞剑取头颅,不但被他们看到,更是擦肩而过。
“废话真是多啊。”
唐风淡然地说了一句,随后接过宁小眉递来的布,细心的将剑上的血腥擦净。
邋遢老人睁了睁眼,道:“你这异能倒是挺能唬人。”
唐风笑道:“不也只能唬一唬门外汉么,在前辈面前还不是班门弄斧?”
邋遢老人说道:“收起你的花花肠子,我说过了,你不是当我传人的料,那十八式剑招绝不会传给你。”
唐风一点没有心思被看穿的尴尬,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龚文庆深深地望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心神一震。
他们这一群人,本来只当护送唐风是一个任务,但现在心态有了转变。
“进城!”
龚文庆沉声一喝,率先策马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