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流行的大有不同,但却是好听得紧。”
目盲老人旁边站在一个女子,穿着简朴,落落大方。
“晴天啊,你去问问刚才那位公子,这曲子叫什么名儿?”目盲老人说道。
名叫晴天的女子嗔道:“爷爷,这公子衣着华贵,又是这泰华城人,咋可能搭理我们这种凉荒来的外地人?”
目盲老人便不再说话了,只是幽幽一叹。
唐风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朴素女子以及怀抱二胡的目盲琴师,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老人家,您是凉荒人?”
他来到老人身边,点了一碗温酒,笑眯眯地问道。
目盲老人只以为唐风是要寻衅,语气便有些冷硬地道:“是又如何?”
晴天对着唐风歉意一笑,而后拉了拉目盲老人的衣袖,在老人耳畔轻声道:
“爷爷,这位公子在对咱笑呢,不像是以前那些看不起凉荒的人。”
说着,晴天又对着唐风道:“公子切莫怪罪,我爷爷也不是故意的,纯粹是此前受多了白眼。”
唐风说了一句不怪罪,然后拉过一根条凳坐下,将小二送来的那晚温酒递给老人。
“你们从凉荒出来讨生活?”他有些疑惑,凉荒虽然算不上富庶,但也不至于饿到人才对。
晴天感激地看了一眼唐风,道:“却也不是,只是以前凉荒与妖族作战,爷爷才带着我们一家来到泰华城避难。”
唐风哦了一声,却又听目盲老人叹道:“公子,难得你不像其他人一样,觉得我凉荒为蛮夷之地,还给老头子买上一碗温酒。”
“老人家哪里话,凉荒守护云秦边疆,理应尊敬才是。”他笑道。
老人有些动容,许是酒劲上了头,说道:“公子你是深明大义,可这凉荒之外多是些白眼狼,忽略凉荒功绩,只看到凉荒文脉衰颓,便觉得我们凉荒人是粗鄙。”
唐风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
然后便听到这目盲老人喝完那碗酒,抱起二胡,开始拉奏起来。
老人就这么咿咿呜呜地拉着,在淅淅疯疯的飞雪中,发出凄厉欲绝的袅袅之音……
唐风一时默然,凉荒立下多少功绩,却因为缺少读书种子而被人视作粗鄙,这很可笑,但现实却又正是如此。
“老人家,凉荒未来也许会有很多真正的读书人。”他这样说道。
目盲老人苦涩一笑,没有应声,在大雪中拉完一曲,起身对唐风告辞。
唐风这才发现,这个老人腿脚不甚利索,却是瘸了。
“原来是这样。”
他释然,凉荒铁骑不允许残疾人入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目盲老人才带着家人躲避战乱。
“凉荒男儿,脊梁不弯啊!”他又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名叫晴天的姑娘对唐风施了一礼,匆匆追上了老人。
“炼丹师?”
这时,唐风才发现这个女子的袖口绣着一个印记,乃是炼丹师的标记。
“晴天,想成为炼丹宗师吗?”他问道。
女子蓦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道:“你会炼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