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年轻人恨恨地说着,随后又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美妙之事,嘿嘿笑了两声。
唐风挑眉,问道:“兄台,你笑得有点猥琐,难道想起了和某位姑娘的三天两夜?”
年轻人忽地立起了眉头,杀气腾腾地站起身,骂道:
“我看你一身白衣斯斯文文,想来也是读书人,怎么满脑子龌蹉思想,简直有辱斯文。”
唐风皱了皱眉,却又听年轻人气急败坏地道:
“我他么的连那姑娘叫什么都不知道,一根头发丝都没摸到,有个屁的三天两夜?”
唐风一时无语。
“兄台,读书人说脏话,不也是斯文扫地?”他问道。
年轻人理所当然地说道:“读书人的脏话,能叫脏话吗,那叫经过艺术升华的合理情绪化表现。”
顿了一下,他又义正言辞地补充了一句:“再说了,脏话口上过,圣贤心中留嘛,有什么打紧?”
唐风再次无语,对于这个年轻人的厚脸皮,他只能自叹不如。
年轻人坐了下来,将还剩半壶的新丰酒推到了唐风面前,算是抵偿唐风的那一小坛垆边酒。
两个年轻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喝了一晚上。
年轻人到了最后似乎是真的醉了,给唐风聊起了他的小菜园。
“兄台,不是我吹啊,我种出的黄瓜,那可是人间极品,很多女子都来抢购呢。”
“兄台,你信不信,我后院长着一颗芭蕉树,结出的香蕉居然是直的,销量也是大好。”
“兄台,我给你说啊,我还种了茄子……”
年轻人胡乱地说着,没有注意到唐风脑门上已经满是黑线。
当唐风酒醒,已是天光澄澈,旭日东升。
正当时,墨伊河来到了这个院落,想要再留唐风两日。
“凉荒世子,你怎么到房顶上去了,这实在不雅!”墨伊河皱眉道。
唐风冷然一笑,揶揄道:“墨大人,看你这架势,是想和我论道吗,又想吐血了?”
墨伊河脸色一变,瞬间难看起来,道:“凉荒世子,你不要以为真没人能治得了你!”
唐风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问道:“墨大人,你这是搬救兵了吗,可惜啊,我没时间陪你玩。”
墨伊河眼里闪起怒火,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一个酒坛,忽地从房顶上掉了下来。
啪。
酒坛碎裂,仅剩的一点酒液立时迸溅了出去,星星点点得烙在青石板上。
“兄台,你酒醒得比我快啊。”
年轻人的声音依旧懒洋洋,好像骨头都是软的一般,有些吊儿郎当。
墨伊河眉头紧皱,但在看清年轻人的面容之后,顿时大惊:
“靖节,你怎么在这里?”
年轻人听到有人叫自己,懒懒散散地转过头去,扫了一眼墨伊河,却是……
翻了一个白眼。
年轻人轻声道:“墨大人,你特么地叫我来落阳城,现在又问我怎么在这里,你在逗我?”
墨伊河尴尬,唐风微微惊奇,这个年轻人的来头,似乎比他想的还要更大啊,居然敢对墨伊河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