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还在挣扎,但只是徒劳。
这对夫妻的话和赵二狗的动作,让他倍感屈辱。
无穷的怒火在他的心底涌现出来,那积压已久的愤怒情绪在此刻如火山爆发一般,化作了他反抗的力量,发出如狼一样的嚎叫声。
黑猪留在他脑海中关于功法的记忆,不再纷乱不堪,在他愤怒至极的时候,一段法诀主动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绝地怒涌心头火,癫狂乱欲获解脱。
这便是修真功法吗?
自己现在不正是处于绝地吗?
赵大狗正值壮年,他只是个身形瘦弱的少年,赵大狗的欺压,让他无力反抗,心中除了怒火和屈辱之外,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但是这十四个字的心法,真能帮助自己吗?
他从没有修行过,这一段口诀即使出现了,他也束手无策,无从下手。
字面上的意思很好理解,他现在处于绝地,心有熊熊怒火,已经到了癫狂的边缘,可这种情况下,又如何能丧失理智?
赵大狗不曾留情,冷漠说道:“看在你我一母同胞的份上,我给你留一个全尸!”
熊氏也没有想到赵大狗真的会下杀手,平日里她对赵二狗的打骂虽然狠毒,但是要让她去杀一个人,她还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看到赵大狗掰断那木床床脚,熊氏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拦在赵大狗的身前,焦急道:“赵大狗,你疯了!杀人犯法的!”
“他在雨中淋了那么久,回家感染风寒重伤不治,谁说是我要杀他了?”
赵大狗的话,让熊氏呆立在了当场。
是啊,淋了雨,生了病,自己病死的!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会为了那二十亩良田和那些牛羊要杀自己的亲弟弟,看着赵大狗那满脸杀意,熊氏根本就不敢去阻拦他。
赵大狗扫了一眼自己的婆娘,轻轻把她推到一旁,操起成年人手腕粗的床脚棍子就朝着赵二狗砸了下去。
他狠毒得不顾亲情,赵二狗甚至都不知道他要杀自己的动机是什么。
生死关头,他就地一个打滚,棍子敲在了他的后背,一口气没有回过来,他差点被直接敲晕过去。
但这时候已经不是顾及伤势的时候,他手脚并用,连滚带爬,把受到了惊吓的熊氏给撞到了一边,想拉开大门逃离出去。
可赵大狗在进入他屋子的时候,就把门给锁了下来,一下没有拉开木门,后方的赵大狗就从背后一脚踹在了他的腰上,把他给死死摁在木门上面,手中的床脚棍子又朝着他脑袋砸了下来。
怒火从他的胸口游遍全身,恐惧也同时出发,在愤怒和恐惧的时候,他癫狂了。
“啊……”一声压抑而低沉的长啸从他的口中发出,生死关头,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双手用力拍向了门板,把不怎么结实的门板给直接拍倒。
后方的棒杀已然袭来,但赵二狗脚下一个趔趄,和那倒塌的门板一起,摔在了地上。
和他摔在一起的,还有赵大狗,他的左脚没有支撑,随着赵二狗的倒下,他也跌倒在了赵二狗的身上。
赵二狗不顾疼痛,随手操起赵大狗掉落的床脚棍子,不停的用力往他的脑袋上砸去。
熊氏被赵二狗的动作给吓傻了,这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等到她惶恐地想要去阻拦赵二狗的时候,赵二狗的木棍已经在赵大狗的脑袋上连砸了十几下。
鲜血溅射在他的脸上,带着腥味的血液有一部分流入了他的口中。
“快停手!”熊氏不敢靠近,这一刻她才明白,往日里任由着自己欺负的少年,在发狂的时候居然会如此灭绝人性。
她只能痴痴呆呆地看着那眼睛变得通红的少年,和不成人样的赵大狗。
赵大狗的脑袋被砸得鲜血淋漓,直到床脚棍子折断,赵二狗还利用折断处深深插入了赵大狗的心脏。
熊氏吓得瘫软在了地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会死在他亲弟弟的手下。
看着脱力瘫软在地上的赵二狗,她只觉得那少年是一头猛兽。
赵二狗的脑子是糊涂的,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坐在门板上,他大口喘息着。
晃眼看见赵大狗鲜血淋淋的模样,他吓得连连后退。
这是怎么了?
他脑子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只记得赵大狗要杀他,但现在他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抬头向熊氏看了过去,熊氏看到他眼中那通红之色,吓得惊叫连连。
“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她扯开嗓子撕心裂肺大叫了起来。
这一刻的赵二狗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她害怕了,一个能杀死自己亲哥的人,又怎能放过自己这个平日里没事就喜欢欺负他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