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时有些大意,结果被护城河中暗布的尖锐木桩给刺穿了脚掌,剧疼之下,那名死士忍不住扑腾了两下,结果就发出了声响,王平和先行落水的死士赶紧闭气潜入了水里。
足足闭了一炷香的功夫,王平他们才重新浮上了水面。
值得庆幸的是,城头上的哨卒并没有被刚才的声响所惊动。
当下王平轻踩着水,上前挨个轻拍死士们的后脑勺,然后带着两百名死士往排水口悄然游了过来。
冰冷的护城河水中,王平很快就到了已经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前。
王平先用手掰了掰,铁栅栏纹丝不动,当下他又从嘴里卸下横刀,探进两根铁栏中间奋力一撬,一根铁条便崩了下来,毕竟是生铁铸成的栅栏,再加上长年累月浸泡在水里,表面已经严重锈蚀,强度自然也大大降低了。
夜色幽幽,河水涛涛,霸门城头的来来往往巡逻的哨卒都没有发现,两百名汉军死士已经从排水口无声无息地摸进了城内。
一队二十人的巡逻兵打着火把,排着长队从水沟边缓缓经过。
毫无征兆地,数十条黑影从水沟边火把照不到的阴影里猛然窜出,没等二十名巡逻兵反应过来,二十双有力的大手就已经捂住了他们的嘴巴,遂即锋利的刚刀带着寒光从他们的颈间划过,血光崩溅,二十名巡逻兵便已经瘫软在地。
不到片刻功夫,二十名汉军死士已经换上魏军战袍,然后打着火把、操着长戟,大摇大摆地穿过马道,往霸门城头走了上来,剩下一百多名死士则借着夜色的掩护,无声无息地扑向了霸门侧的魏军营房。
霸门城头上,哨卒狗蛋正攀着女墙往下看护城河,他一直觉得是有一个声音的呀。
一抬头却看到了一队巡逻队正顺着马道往城楼上走,不由缩闷道:“咦,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话音未落,狗剩忽然发现这队巡逻兵居然全都是生面孔,当即心中一紧,大喝道,“站住,你们哪来的?”
话音方落,走在最前面的巡逻队率已经扬戟往狗剩掷了过来。
“敌袭,敌袭!”狗蛋本能地一缩脖子,躲过了那一戟,遂即转身狼嚎起来。
剩下十几名哨卒纷纷拔剑,正要喝问狗蛋敌兵在哪里时,一队巡逻兵已经杀气腾腾地冲上了城头,十几名哨卒还没在意,可一转眼间,那队巡逻兵便已经冲到近前,十几枝长戟几乎是同时刺到,这些哨卒霎时就被刺成了血筛子。
“来人,快来人哪……”狗蛋一边顺着城墙跑,一边凄厉地长嚎着。
几名死士想去追,却被端平霸门侧边魏军营房后,赶来的王平制止:“别管他了,发信号,打开城门,让邓艾率军入城!”
下一刻,王平已经从肩上卸下六石弓,又将一枝狼牙重箭扣在了弓弦上,早有死士撕下战袍在箭矢上裹紧,又用火把引燃,王平遂即扬起强弓,对着城外就是唆的一箭,霎那间,幽幽燃烧的火箭便在夜空下划出了一道清晰的轨迹。
霸门外,望见黑夜中那一道亮丽的火箭轨迹,顿时凄厉的长嚎起来:“全部都有!随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