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何罪?”吴广按住胸中的怒火,同时警惕着四周的士兵,这些人马其中有大部分都是田臧的本部人马,而自己只有手下这几万人,至于其他的都是路上加入的,可信度并不高,免不了见风使舵。
“田将军,你这是何意?”吴广的一个亲信大喝道,“假王能有何罪,轮得到你来教训?”
田臧哈哈一笑:“假王有何罪?昨夜你召集将领在幕府私议,本将怀疑假王密谋打下荥阳过后自立!”
没等亲信将领反驳,吴广却是怒极反笑:“田臧,要本王的命,这个理由是不是有些牵强?在这楚国,任谁都有可能自立,唯独本王不可能,此事说出去,天下有何人会信你的鬼话?”
陈胜吴广两人形同知己,又是生死之交,表面上虽说陈胜为起义军首领,实际上两人地位是对等的,况且,二人虽然经常与他人争权夺利,可他俩人之间还如过去一般无话不谈,毫无隔阂。
两人都知道,他们之间失去任何一个,对起义军来说都是极大的损失。
“假王,陈王就怀疑你擅谋自立,所以命本将一旦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便可便宜行事!”田臧拿出一块令牌,扔在地上。
吴广大惊,也没来得及去看那令牌真假,只觉喉咙一甜,一根拇指粗细的弩箭插在他的脖子上!
他瞪大着双眼,想抬起手臂却没有任何力气,一口血水喷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数千人将吴广亲卫包围,田臧满脸狰狞地骑马而出,一刀就砍下了吴广头颅。
他提着后者的脑袋,大喝道:“假王密谋自立,陈王命我就地削首,有何人不服?!”
那些亲信见大势已去只好纷纷自刎,少数一些人想要抵抗,都被乱箭射死,吴广的本部人马和其他士兵也是惊疑不定,更没时间去思考事情的真实性,吴广这个主心骨已经死去,他们也只能选择默认。
田臧快速收拾了残局,解决了自己晋升路上最大的障碍,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连忙自命为主将,将所有高层将领召集到了幕府之中。
吴广的亲信已死,此时再也没有人敢为吴广出头,一个个只能面色难看地跟着田臧。
或许害怕有人暴起,田臧也不敢大意,一路上数百人一路护送到中军大帐,那里早就被他接管,守卫更多。
“众将,假王之事暂时不提,如今荥阳数月未下,而秦将章邯已率领数十万大军前来解围,恐怕明日便到,不知是撤还是留在这里继续攻城?”刚坐到首位,田臧便以主将的身份问道。
一些人还沉浸在刚才的兵变之中,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这些,虽然现在还没什么事情发生,但军心肯定大动,再去攻城胜算不大,更何况还有几十万秦军在路上?
“田将军,末将认为,撤出此地才是上策,哪怕攻下了荥阳,末将自认为守不住城池。”一人上前说道。
“非也,将军,假王曾说过,攻下荥阳过后,最多坚守数日,便会有各路诸侯前来扼守此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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