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苍穹之下的茫茫原野上,一支匈奴游骑在缓缓前进在他们背后,是被绳索串联在一起的奴隶,不过这些都是那些武士打扮,身穿玄色内衬,一看就是军人出身的中原人。
另外一些,也是被匈奴弯刀威胁着的青壮,个个灰头土脸,衣衫不整。
领头的匈奴百夫长和另一个匈奴人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两人都面带笑容,再看每匹马上几乎都有一捆物资,多是布匹和粮食,以及一些铁器,在生活于塞外的匈奴人看来,食物和衣物是最为重要的东西,铜钱他们拿来也没有多大用处,而金子可以用来显示自己的富贵,至于交易…
在匈奴人眼里,看上的东西就用抢,而碰到势力稍大的对象,他们养育的马匹就能够换到一切。
马匹,就是匈奴人的货币,牛羊,是匈奴人的财富。
马匹和牛,能够与中原人换到他们任何想要的东西,当然,除了土地,从赵国武灵王时期,百年以来,他们无数次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河套地区,虽然成功一次,不过还没有捂热就被强大的秦帝国再度赶出河套。
秦帝国连接的万里长城,让匈奴人感到一丝不安,有了这一道绵延的防线和三十万秦帝国边军,他们将更难夺回河套,甚至于劫掠中原土地。
对于这支匈奴小队来说,这一次的收获,可以说是满载而归,虽然付出了一定代价,但相比其他小队来说,他们要幸运很多。
自从十年前匈奴与秦帝国的战争以失败告终,他们的大部队就不敢再出现在秦帝国的领土边,偶尔也只有千人的大队,更多的是靠一批批像他们这样的小队一次又一次的劫掠。
“这次回去,左贤王会封我做千夫长的。”匈奴百夫长如此想到,他这次俘虏了秦军的一支三十人的斥候,甚至深入秦地不少,抓到好几个铁匠,那些物资对于左贤王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铁匠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这段时间草原内并不平静,听说左贤王打算跟新继位的单于叫板,迫切需要工匠,尤其是铁匠。
想到这里,百夫长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因为秦帝国的边境有不少士兵,中原人过于彪悍,以至于这一次自己没来得及品尝中原女人的滋味。
在底层的匈奴人看来,女人是用来享受的,但他们绝对做不到掳掠,在他们眼里只有烧杀抢掠,而女人,如果享受不到的话,也只有辣手摧花了。
正当百夫长想着回去后地位即将高涨的时候,前面传来一阵马蹄滚滚声,而且越来越近。
“难道是右贤王的人?”这个时候,从北方来人,定然是匈奴人,而距离此地不远,就是匈奴右贤王的放牧领地,百夫长脸色一变,这右贤王是效忠新大单于的,看这样子,明显是冲自己来的。
“不要慌,听这声音只有十数人,呼延托多你带人上去,若是右贤王的人,直接杀了他们!”百夫长反应过来,这声音听上去只有三四十骑的样子,按照惯性思维,他自然以为对方只有十多人!
草原并不是完全平坦,也有不少小土包,所以相距数里地他们能够听到动静而看不到人影。
五十多骑呼啸而出,短距离作战他们自然是一人一马,顿时,整整将近两百匹马的匈奴马队只剩下二三十人。
那些被抓住的中原人们纷纷对视一眼,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一个个眼神冒光,似乎看到了一丝机会。
匈奴百夫长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吩咐停止前进,十多人重点看顾那些没有被捆绑的中原人。
不过,就在一刻钟过后,远处再度传来马蹄声,在确定大概有一百三四十骑的时候,百夫长脸色好了一些,他相信自己依靠手下的二三十人能够抵挡来自敌对部落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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