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五庙,你是周侗的弟子,我这兄弟也是周侗的弟子,你们是同门师兄弟呀。”
岳飞看了武松一眼,“你也是周先生的弟子?”
武松点点头,“是记名弟子。”
武植又叫潘金莲去拿来了十两银子,把三十两全交到岳飞的手上,“这些银子是你的了。”
岳飞连连推辞,“爷,这可使不得,小的吃爷的,喝爷的,爷还给工钱,小的不敢要。”
武植把银子硬塞给他,“一码哪一码,那是工钱,这是彩头,既然你赢了我二弟,这钱当然是你的了。”
武松让一个无名小厮给赢了,心里有些不悦,脸沉沉的。
武松向岳飞使了个眼色,“好了,你回去歇着吧,明天还有事要做呢。”
岳飞应了一声,拿着银子回了屋。
武植转头对黑着脸的武公上下打量了一下,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二弟,几日不见,你从哪里弄得这一身新衣新靴,难道是要拜堂不成?”
武松这才面露喜色,“小弟今晚回来正是要把一件喜件说给大哥听的。”
“哦,什么喜事儿呀,要升官了,还是要娶媳妇呀?”
武松指了指身上的新衣,“这身行头是我的上司张都监张大老爷赏我的,他还说要给我说门亲事,把他的一个义女玉兰嫁我为妻,所以,特来向大哥报喜。”
武植一听“张都监”三个字,心底一沉,问道:“你说的这个张都监可是叫张蒙方的?”
武松一愣,“大哥认识这人?”
武植倒是不认识这人,可是他读过《水浒传》,更听了无数遍,几个版本的评书,他知道这个张都监之所以对武松这么好,为的是要害他,而且武松也是因为杀了张都监被逼跑路,无奈上了梁山落草为寇的。
他不想让这件事情发生,他要阻止武松,他冷冷地摇了摇头,“兄弟,虽说我不认识这个张都监,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远离他些个,不要和他太过接近,他是要害你的。”
武松本来是回来报喜的,可是没想到武植一头凉水泼过来,把他泼了个透心凉,不服气地反问:“哥哥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他要害我?”
武植一时无言以对,总不能说,老子来自一千年以后,老子读过《水浒传》,就算这么说了,武松也不会相信。
他只得说:“兄弟,信哥哥的话就是了,这个张都监真的是要害你,最后把你弄得弃官跑路,落草为寇,四海漂泊。”
武松还是不信,脸也冷了下来,一副的不服气。
武植缓声劝道:“兄弟,你想过没有,他堂堂一个兵马都监,位高权重,为什么要折节交往你一个小小的军器少监呢?”
武松一听这话,火了,“大哥,你这话说的,难道就因为我官小,上司就不能折节与我交往吗,再说了,我为什么官这么小?你本来说是要给我买个从五品的官的,现在倒好,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
潘金莲见兄弟俩吵起来,连忙解劝,“大郎,你看看你,二弟这么久没回来,这回回来了,兄弟俩就该亲亲热热,怎么就吵起来了呢,不要吵啦。”
武植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这种关乎他以后的前程命运大是大非的事我怎么能坐视不管,看他掉进火坑里了呢?”
武松生气地接口道:“大哥现在坐着正五官的高官,家里有娇妻,自然会讲这种风凉话,什么前程命运,掉进火坑,我愿意掉进火坑!”说着转身愤然走了。
武植紧赶几步,想拉住他再劝,可是武松腿快,转眼儿已经出了家门,不见了。
武植喟叹了一声,“真是天命难为呀!”
第二天是酒坊出酒的日子,武植早早起来,洗漱之后吃早饭。
潘金莲在一旁说:“官人,明天是师师的生日,人家这段日子可是尽心尽力地帮我们做了许多事,咱们是不是给人家摆一桌酒呀?”
武植道:“以后这种事你自己拿主意张罗就是了,不必问我。”
潘金莲看了他一眼,“你是家里的主人,怎么能不跟你商量呢?”
武植伸手捏了潘金莲脸蛋儿一下,笑着说:“你是家里的女主人,这种事也可以裁夺的。”
潘金莲听了这话,见武植把自己当成家里的女主人,心里美滋滋的。
武植放下碗筷,快步出了门,来到院子,见岳飞正牵着他那匹赛风驹在院子里等着他。
武植眨了眨,突然心头涌起一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