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知县不过是个七品的小官,一年的俸禄银粮布匹加在一起折成银子也不过区区300多两,虽说时不时得也有些灰色收入。
但是,府里上上下下的师爷、帮办、小厮都得他出钱供养,加上他喜好女色,经常会买个女孩子来家享用,所以一直是钱紧,天天想着利用自己的官职做个什么大买卖发一笔横财。
他听武植这么说,马上有了兴趣,问道:“武大人,不知您说的是什么大买卖呀?”
武植指了指吴知县,又指了指自己,“你、我联手造酒卖酒。”
吴知县一听这话,摇摇头,“武大人,你应该知道,按大宋的法律,这酒是不能私营的,都由官府的酒务掌管,咱们如何联手呀?”
“表面上自然还是官会经营,可是私底下我们可以来个官监民办,我这些天查过了,咱们清河县并没有酒坊,只有酒库,所卖的酒都是府州的酒务远途调运过来的,如果我们清河县办一个酒坊,不光清河县,附近各县也可以来买,这样我们的买卖就大了,本过想过了,赚了银你六我四,造酒坊、酒库的材料、人工等一切费用都由我出,大人你只需要到上头走动走动,要个批文下来就可以了。”
吴知县一听说自己可以得六,心下大喜过望,不过脸上却是一副难色,“武大人也知道,这上去走动,那也需要银子的,下官是个清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就几百两,哪有银钱去走动呀。”
武植淡然一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给你两千两上下走动。”
吴知县和上司陆知州是同年兼同乡,两人交情不浅,这种事根本用不着两千两,五百两就足够了。
可是他还是心有不足,摇了摇头,“大人,你也是为官的,也知道这官场上的规矩,上下走动不能单单送给主官,所谓阎王好见,小鬼儿难缠,这下面的各级小官小吏也得逐一打点,要不然他们乱说乱讲的,恐怕会出事,所以,这两千两恐怕不够。”
武植知道这个家伙在趁机敲自己的竹杠,他装作不知,伸出三根手指,“那就三千两好了。”
吴知县一想自己能落上二两五百两,乐得心里都开了花,马上点头手答应。
第二天就坐着轿子去找陆知州说了清河县要建酒坊、酒库的事,并跟陆知州说,获利之后给他二成,同时强调了武植和邓国公主赵幼悟的关系,陆知州当即同意了。
没用几天,盖着大印的批文就顺利下来了,州里还象征性地批了二百两银子的费用,武植把这两百两全给了吴知县。
吴知县以知县的名义开办酒坊、酒库,聘请武植为专管酒务官,全权处理一切事宜。
武植本是正五品的官,而这酒务官不过是从九品,对武植来说算是低就了。
弄妥了批文,武植开始兴建酒坊,同时他让茗烟拿着一些礼物和自己的一封信去京城找赵幼悟,让赵幼悟替自己搞一些宫里的酒曲。
酒的好与坏最关键的就是酒曲了,武植跟人打听过,整个大宋朝,最好的酒是宫里,是大内酿造,一种叫“蔷薇露”,一种叫“流香酒”,是大宋朝最顶级的两种酒。
武植想干就要干最好的,所以,才想到让赵幼悟想办法。
赵幼悟连宫廷圣药“九转还魂丹”都能搞到手,弄点酒曲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在等茗烟回来的同时,武植也没闲着,大量招募工匠、民夫建造酒坊。
这一天,他闲着没事儿,来到酒坊,想看看工程进度,突然看见一个矮壮的小伙子肩膀上扛着两根大木头健步如飞。
这大木头是用来做房梁的,一根也有几十斤重,这个小伙子竟然同时扛着两根,还是如履平地,非常轻松,一看就是个力气很大的人。
现在已经是九月初了,天已经有些寒意,别人都穿着夹袄,可是这个小伙子却是赤着上身。
最搞笑的是:他背后纹着四个大字“精忠报国”,老远都看得清清楚楚。
武植心里暗笑:这是哪来的混小子学人家岳飞刺这样的字。
一个工地管事儿坐在一把椅子上监工,见武植来了,忙站起身快步迎了上来,恭敬地施了一礼,笑着说:“大人,您身份贵重,这里尘土飞扬的,您到这里干什么呀?”
“哦,我没什么事,就来看看,工程的进度怎么样呀?”
管事儿的把武植让到椅子上,陪笑道:“别的倒没什么,只是现在这兵荒马乱的,不好招民夫,尤其是不好招像岳飞那样能干的民夫。”
听到“岳飞”两个字,武植脑子“嗡”的一声,看着管事儿的,“你刚才说什么,岳飞?谁是岳飞呀?”
管事的一指那小伙子,“就是他喽,这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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