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猛地站了起来,正要跳上台去教训那个高鹏举。
茗烟儿正和那几个小厮低声说族,见武植一脸的怒气,要上台去,忙问:“爷,怎么了?”
武植往台上一指,“我要打死这个缺了八辈德的损嘴儿王八蛋!”
茗烟淡笑一下,“爷要教训人何必亲自动手,小的料理了他就是了。”说着向那几个小厮一挥手,高喊一声,“哥几个,跟我一起上去打这个卖屁股的损货,打一拳小爷儿赏一文钱,踢一脚,小爷赏三文钱!打死了小爷偿命!”说着率先跳上台去。
这茗烟虽是个十五岁的小孩,但是从小七八岁时就在街上和那些野孩子一起胡混,撒泼无赖,起哄打架那可是行家里手。
那几个小厮茗烟不浅,加上又个个是血气方刚,不怕死爱惹事的年纪,又听说打人还有钱,也不管不顾地跳上台去,和茗烟殴打高鹏举。
那高鹏举虽是个大人,但他毕竟是个说书的,不能与衣食父母相斗,另外,他腰伤未愈合,也不敢有大动作。
而茗烟等几个小厮最擅长的就是群殴,打人也从来没有个轻重,加上高鹏举不敢动手,所以,几个小厮上去就把高鹏举打倒在地,你一拳我一脚,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把高鹏举打得满脸是血,哭爹叫娘。
下面的观众大多是些无赖闲人,最喜欢看热闹。
见台上真打起来了,纷纷叫好起哄。
管事的从后台跑了出来,向台下的武植等人连连鞠躬作揖,陪着笑脸讨饶求免。
温胖子等几个人也过来劝武植。
武植见高鹏举在台上被打得连滚带爬,抱头鼠窜,丑态百出,也解了心头之恨,高声叫道:“茗烟儿,行了,打几下让他知道知道厉害就行了!”
茗烟等人这才停了手,茗烟朝高鹏举的脸上吐了口浓痰,骂道:“你一个臭说书的腌臜货、直娘贼,胆大包天敢招惹我们爷,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还不快点向我们爷磕头认错?”
管事的也让高鹏举认错,高鹏举一脸是血,艰难地站起来,强忍着满腹恨意向武植磕头认了错。
武植哼了一声,站起身出去了。
从勾栏里出来,武植烟嘴里叼着根牙签儿,骑着赛风驹带着茗烟儿慢慢往前溜达着,一个非常威风的军官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十几个士兵从他旁边经过。
他心里盘算着如何想个办法找些门路给武松弄个官儿做做。
之前答应好了,等做成了买卖就给武松买个官做。
大宋朝买官是很平常的事,西门庆原来不过是一介布衣,就是个县里开生药铺的小老板,因为巴结上了当朝权相蔡京,继而一步登天,当上了本地提刑所的副千户。
买官说简单也单,说难也难,说简单不过是先找关系,再花钱,就可以了;难的是如何找到这个可以通天的关系,这个关系并不是有钱就可以办得到的,还得认识人。
西门庆买官是先是把自己的闺女嫁给陈洪的儿子陈敬济,而陈洪是蔡京手下红人——手握兵权的提督杨戬的儿女亲家,由于是亲家之亲家,所以西门庆对外也号称自己就是杨戬的亲家。
当朝宰相红人的亲家,那谁人敢惹?抱上了杨戬的粗腿,就可以接近上蔡京了。接着,他用钱打通蔡京办主任(蔡府管家)翟谦的门路,再通过内线操作,大量送钱、送礼,接近和讨好蔡京。
那蔡京一高兴,就赏赐给西门庆一个提刑所副千户的官职,使西门庆一举变成了政府公务员。
武植打算着也走这条路,所以,前些天他武松一千五百两银子,让他去给那些知县、守备、都监、团练关礼,并经常来往。
可是武松这人,打架行,拉关系走后门实在是笨得好,一千五百两白花花的银使出去了,也没有一点动静。
他就是那样的人,武植也不好说什么,想着只能靠自己找到这个可以通天的门路了。
正走着,他突然看见见前面一群人在打架,四五个当地的泼皮围着一个身着白袍的白面小书生模样的纠斗在一直起。
那个白面小书生虽是瘦弱,却似乎是有些功夫底子,拳来脚去有模有样,可是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
武植纵马上前,高喊断喝,“给我住手!”
那几个泼皮停了手,回头看是武植。
他们并不怕武大郎,但是他们怕武二郎,一个泼皮嬉皮笑脸地说:“大郎,这事儿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武植把嘴里的牙签啐在地上,冷笑道:“哼,路见不平有人铲,今天这事儿,爷还就管定了。”
几个泼皮对视了一上,茗烟儿指着那几个泼皮骂道:“怎么着,还等着我去叫我们家二爷教训你们几个王八蛋?”
这几个泼皮当然不敢惹武松,听了茗烟儿的话,只得讪讪地散去了。
那个白面书生在后面追着喊:“把包袱还给我!”
那几个泼皮把那个包袱你扔给我,我扔给你,戏耍着那个白面小书生,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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