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查!”
岳托看着面前横七竖八躺满一地,死状各异的尸体,脸颊的肌肉直抽,双拳握得咯嘞直响,咬牙切齿的吼了起来。
说老实话,他根本不乎田二爷等人的死,虽然田二爷与大金保持密切的商贸往来,但在他眼里,田二爷等人就是见利忘义,满身铜臭味的奸商,死不足惜,但田二爷等人是死在他的地盘上,这等于是抽他的脸,而且重要的货物失踪,情况就有点严重了。
大汗信任他,委以他重任,让他代掌科尔沁大草原的所有事务,结果,大汗才走没几天就接连出事,四个小部族莫明奇妙的开战,田二爷一整支商队被人抢劫,人全死光,货物被抢走,他觉得愧对大汗的信任与重用,也让他暴跳如雷,发誓要把该死的强盗抓住挫骨扬灰。
上边一句话,下边就得忙得鸡飞狗跳累成狗,这话半点不假,不光是岳托统率的精锐旗兵,就连所有的部族都倾巢出动,把若大一个科尔沁大草原翻了个底朝天,真正的凶手没逮到,倒揪出了好几股小强盗。
这几股小强盗团伙也刚好倒大霉,他们自知金帝国的八旗精锐很厉害,根本招惹不起,所以有多远就躲多远,但岳托发飚,倾巢出动,把整个科尔沁大草原翻了个遍,他们一个都跑不了,被岳托当成出气筒全点了天灯,死得极惨。
当王家的人把交货清单和战狼部族的金质微章呈交上来报帐时,岳托气得大吼一声,当场喷了一口血,到了这会,他再傻也知道有人在暗中搞鬼了,思来想去,认为这一切都是狡猾的明人在搞鬼,当然了,这只是猜测,毕竟没有真凭实,说不准真有这么一伙胆大包天的盗贼团伙存在呢。原因暂时算弄明白了,但四个小部族的仇恨种子已经种下,即便知道了原因也已无法化解。
蓝天义率混合营在塞外干了三票,赚得满盆满钵的,也把大草原搅成一锅粥,见风声紧,早已躲进关内,在临时军营内休整,等候下一次出击的时机。
远在京师的朱健收到蓝天义的捷报奏折和锦衣卫的密奏,开心了好一阵,混合营或许不能杀伤太多的金兵,但所造成的破坏力与慌乱是相当大的,而且还能赚到大钱,是个让人很开心的游戏。
吕红娘、李信、曹文诏等人的捷报也先后传回,众将各率本部人马对那些占山为王的山大王们进行清剿,既可当作实战练习,磨炼军队,又缴获了不少战利品,俘虏的那些小喽啰都押至矿山当矿工,或开掘河道,修水利等,进行劳动改造,表现好,五年以后才得以释放,也算是免费劳动力吧,省了不少成本。
朱健仍旧很忙,现在就在忙着捣鼓他的皇家学院,学院长还没开办,他已让人在市井和《帝国时报》上放风,让人们议论评击,先把知名度打响再说,皇家学院即将开设的消息在一夜之间传遍京师的各个角落,且以风一般的速度向外传播,这里边少不了托的功劳。
学院既然冠上皇家二字,又没有通过官方的正式途径,自然属于私人性质的学院,不过皇家二字可是响当当的金字大招牌,对许多人充满了诱惑力。
朱健没有把学院弄成传承了千百年的科举制学校,教材内容跟陈旧落后的科举教材不同,在这年代算是新鲜另类的东东,也可以理解成新旧文化的冲突,被《东林报》和《江南报》喷得体无完肤,大街小巷到处都在议论。
因为这事,《大明时报》的销量暴增,给《大明时报》投稿的稿件堆了满满的一大桌,把编辑们忙得鸡飞狗跳,焦头烂额。
不管什么东东,只要是新出现的,都属新鲜事物,自然受到人们的好奇与关注,各种议论评击声更是少不了,朱健雇了一批水军,每天在报纸上发贴,各种议论,有支持的,有反对的,有打酱油的,总之是互喷互刷,相当的热闹,点击率嗷嗷的飚升,报纸的销售量也在激增。
爱看热闹的人多了去,更有不少读书人忍不住想发表自已的看法与意见,如果稿子被采纳,不仅有一点稿费,最主要是刷名声,名声对读书人来说,不用再多讲述了,绝对是受用一辈子的好东东,有钱都买不到。
《大明时报》就象一个网络平台,吸引了许多读书人拼命的投稿,有钱的读书人甚至不要稿费,还自掏腰包,只求稿子能通过或提前发表,能在报纸上露个脸就OK。
这样的刺激之下,《大明时报》增设专门用于讨论的副刊,只要你不讲粗话,没有问候对手的亲人,有自已的看法与意见,基本都能过稿,见解独到的,甚至编辑会推荐位,挤在排行榜上,笔名闪烁亮眼,一下就出名,对读书人来说,绝对是刷名声的好地地好平台,且《大明时报》的价格又挺便宜,买上一份,拿回家慢慢看,或与同窗好友讨论,有时候还是撩妹的借口与大杀器哦。
整个事态的发展都在朱健的预料之中,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宣传,反正皇家学院的知名度打响了,广告费不仅是免费的,而且还反赚了一笔钱。当然了,东林党的《东林报》,阮氏江南派的《江南报》也跟着沾光,报纸的销量比往时增加了一些。
师资方面的问题不是很大,天下的寒门学子多了去,他们十年寒窗苦读,都想获得功名,货与帝王家,光宗耀祖,但每一届科考录取的名额实在少得可怜,能中举出头的少之又少,又因家境贫寒,屡考屡败的学子们不得不绝望的放下梦想去谋生,养家糊口,但保持上进的心仍旧火热,相信不会拒绝天子伸来的橄榄枝滴。
都说万事开头难,但真正难的是银子,没有银子,那真的是啥事都难,朱健虽然有不少赚钱的生意,之前也狠狠的赚了不少私房钱,但银子来得快,败得也快,整一个败家皇帝,最近手里头又有点吃紧了,逼得他不得不又琢磨起赚大钱的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