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陈留郡北,
一处宽阔的原野上,旌旗飞展,营帐横连,无数的士兵如蚂蚁般在原野上来来回回的窜动着,忙碌而略显杂乱。
显然这是一处巨大的军营,从营门立起的旗号来看,正是刘岱的兖州大军。
中央略靠前的一处最大的营帐中,兖州刺史刘岱,正跪坐在一张行军桌前,全神贯注的看着桌子上几乎堆积如山的公文,大多数是坐镇昌邑刺史府的治中万潜派发过来的兖州政事,大都处理完毕只是给刘岱过目而已,一些重大的事情则需要刘岱决策,当然现在的兖州并没有这样的大事。
其中几份被刘岱特意做上标记放在一旁,显得区别于其他的重要,这是刘岱的另一位倚重心腹别驾边让,派人秘密传来的密信,至于边让则被刘岱秘密派往了陈留城。
大帐主位下,为首的是新进心腹谋臣,身居昌邑主簿的陈宫,在下面的也是刘岱刺史府的属官,功曹从事,主管人事选拔考核的兖州名士徐奕;簿曹从事,主管主钱粮簿书的兖州名士谢奂;兵曹从事,主管兵事的兖州名士凉茂;还有从事中郎许汜及王楷等文臣,武将排在首位的是吕虔。
众人皆是沉默肃然,目不斜视,一动不动,仿佛是在各自想着什么,知道刘岱将最后一份文书看完之后。
年纪大了,精力也大不如从前了,刘岱看完所有的文书,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眼前突然漆黑一片,片刻之后才能够看清账内的情况,刘岱一边暗自感叹自己的身体情况,一边举目四寻,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自己,才轻捋长须问道,“可有燕县的消息?”
“有了~”陈宫闻言起身拱手一礼,回答道,“不久前张太守派人传来口信,晚宴会亲自前来,明公正在审批昌邑的文书,所以宫便将那传信之人打发了。”
“这就好~”刘岱听闻张邈会亲自前来,目光一闪,一道杀意自眸子里毫无征兆的掠过。一刹那的森寒似乎冰冻了刘岱整个眼球,凌厉而狠辣。
最终刘岱还是采纳的陈宫之言,按李维先前提议的计策来对付张邈,鸿门宴,这是一个对刘岱既熟悉又陌生的词,熟悉是因为这鸿门宴一词与他的刘氏先祖,汉高祖刘邦有关。陌生是因为这件事毕竟是主要靠刘邦一跪化解项羽的戾气才最终化险为夷的,是刘邦一生的耻辱,所以被严禁外传。甚至后来不少人因知道这件丑事而株连性命。所以,刘岱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经过模糊不清。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夜便是除去张邈的时机,刘岱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在陈宫的一再劝说下下定决心。陷自己于声望危机,所以绝不容有失。
想到如此,刘岱更是眼神严厉的扫望了帐下诸人一眼,凌厉带有杀意的眼神算是对他们的警告。
帐下众人见此皆是噤声不语,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赞同的,反对的,担心的,失望的,此时此刻,间不容发,刻不容缓,他们既然是刘岱的属臣,自然最终需要和刘岱站在同一立场上。
刘岱似乎很满意众人赞同的态度,神色缓然,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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