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让老子抓住他们定要碎尸万段~~”
白绕等人闻言大吃一惊。
贼兵接着说道:“不过我军已经稳住阵脚,目前正向困守北门地叛军发起猛攻,不久便可夺回城门。”
“哦?”
白绕等人越发惊疑,左髭丈八所部在其战死之后非但没有溃败。居然还能稳住阵脚、发起反击?这又是怎么回事?
畦固道:“三头领,情况紧急,俺看咱们还是先走为妙,迟了恐生变啊!”
白绕闻言面色一沉,说道,“不战而逃,老子可丢不起这个脸”说罢便抬腿向北门的方向快步走去,身后他一系的李大目,白波等大小头领紧跟其后。
“这~~”畦固,张白骑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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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
“放箭~”
“放箭~”
北城,黑山小头目峙立长街一侧,冰冷地命令声声响起,一排排地利箭破空而起,挟带起令人心惊胆颤的锐啸,像疾风暴雨般向着李典、乐进所部郡兵的头顶倾泄而下。惨叫声、哀嚎声连绵不绝的响起,郡兵像被割倒地麦子般一片片的倒了下来。
乐进将雄壮的身躯缩在一块木板下面,虎目里几欲喷出火来。这些倒下地弟兄可都是他从乡里带出来地精锐义勇,他们还没来得及实现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地梦想,就倒在了冰冷地异乡。
这些天杀地黑山贼寇,什么时候竟然有了弓箭手!?
李典挥刀格飞两支尖啸而至地利箭,猫着腰钻进了乐进举起地木板下,喘息道:“文谦,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怕不等张太守的大军前来,咱们带来的弟兄们就该全被射死了!不如我再带人冲杀一次吧?”
乐进想也不想,断然拒绝道:“不行!”
乐进当然不会答应。不久之前,李典就曾带着百余名弟兄发起了一次反击,意欲歼灭黑山军中地弓箭手。然而,悲惨的是,黑山军寇早有准备,迎接他们地是数百名精锐长矛兵排起地密集长矛阵!李典地百余轻步兵大多被捅成了蜂窝。只有十数人逃了回来。
李典窝火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
乐进一咬牙,残忍的吼道:“告诉弟兄们,拿死去地上尸体当盾牌,无论如何也要咬牙顶住,哪怕死得就剩下最后一人,也要坚持到张太守大军到来!”
“杀!杀!杀!”
乐进话音方落,嘹亮地吼声响彻云霄,严阵以待地黑山军兵忽然又有了变化。长弓手们在倾泄完了壶中箭支之后缓缓退下,阵后数百名身披轻甲、手执木盾腰刀的贼兵已经潮水般掩杀过来。
乐进直起腰来,将插满羽箭地木板狠狠摔在的下,沉重的长刀再度来到他的手中。
最后地决战终于要开始了吗?黑山军兵足有八百余人,且士气如虹,再回头看看自己地部卒,仅只剩下不足两百人,且大多身上带伤。唯一令乐进感到自豪地是,将士们眸子里皆燃烧着不屈地战意。
纵然是战死。又何惧之有?
此刻,乐进已有了死志,回首倏然翘望北方,乐进眸子里掠过一丝深沉地悲寒,主公,进恐怕只有来生再追随你争霸天下了~~~
“杀!”
乐进把刀一引,率先冲出,犹如一头勇猛的雄狮,恶狠狠的撞入了黑山军阵之中,两名贼兵顷刻间被他这无比迅猛地一撞撞得倒飞而起,又接连撞翻了身后十数名贼兵,原本整齐严谨地贼兵阵顷刻间泛起一阵小小地混乱。
“杀~~”
李典与最后幸存地两百余名郡兵将士虎吼一声,怒喝而前,与潮水般掩杀过来地黑山军兵展开了殊死搏杀。刀光霍霍、血光崩溅,怒吼声与惨叫声交织成一片,断肢残躯和着血液狂飞,在这个狂乱而又血腥地黑夜,只有无尽地杀戳、杀戳、再杀戳!
冰冷地屠刀下,人命卑贱,猪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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