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万把利剑,让他浑身发冷。
乌拉妥儿身体剧颤,脑中已是一片混沌,此刻在她的眼里只有无尽的怒火,想靠近奶奶的棺椁却已力不从心,只迈了一步,噗!又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她眼前发黑,摇摇欲倒,麻子总算松了口气,也不穿上衣服,跳出棺材,“小妞挺凶啊,倒很合我的胃口……”又看了看地上已经僵直的矬子,撇撇嘴,只是叹气,“幸好老二先上,要不然……啧啧,好险!好险……”他试探着打出一团火光,刚想向乌拉妥儿弹去,却感觉后背一凉有劲风袭来,马上连打指诀,身后结出一层光甲,寒杉的冰刀直掼而入,却感到身前灼热难当,手一片,刀尖只是刺中了麻子的肩膀,但也就这么一下,麻子却好像杀猪似地嚎叫起来,啪嗒!一只手臂连带着小半边肩膀都断了下来,掉在地上。
寒杉再想冲近,那对儿情侣已经射出了两颗光团,一团烈烈狂刮,宛如飓风,另一团嗡嗡乍闪,好似雷鸣。
寒杉挑起厚厚地棺材板去挡,但听“轰轰”两声巨响,棺盖四分五裂,离着还有丈余,但他已被震得气血翻腾,还想再上,但听门外一阵吵嚷声,十几个术师已经赶了过来……
木屑烟尘飘飘落下,情侣再看那边,早已没了两个偷袭者的踪影。英俊男子脸色阴冷,朝身后术师挥挥手,“从后门跑了!给我追!”
一众人散去,女子看了看满屋的狼藉和一死一伤的两兄弟,眼中挂泪,“大哥,现、现在怎么办?”
男子咬咬牙,“老四干的混事不能传出去,你先把他们拖走,这里交给我。”
女子照做了,男子拿出火折子,点着了屋中的帘布,到了棺材前,刚要放火,可眼睛却是一亮——
伸手在老夫人的身边一抓,一件大红的纱袍就到了他的手中,袍子沾了火却安然无恙,在火光中更显鲜艳夺目……
……
寒杉带着乌拉妥儿已跃出百丈,此刻正站在一处房顶,女孩儿回望着那熊熊的火光痛不欲生,尤其当看到那男子怀抱一物,面露惊喜地从灵堂里退出来的时候,她已站身不稳——那鲜艳的红袍好比她心中流淌出来的血河,将她脆弱的一点支撑彻底冲垮!
乌拉妥儿扑在寒杉的怀里,哭号不止,此刻,身前的男人竟成了她最后的唯一支撑……
……
乌拉妥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感觉头很沉,想睡。
戏班的人正在喝酒说话,见失魂落魄的女孩儿踉踉跄跄地冲进来,还没来得及问,就见她端起一壶酒,“咕咚咚”地喝了个干净,随后又拿起一壶……
整整六壶酒被女孩儿一口气喝下,几人的眼睛都直了,但听乌拉妥儿仰天一声狂叫,噗嗵!栽倒在地……
众人面面相觑。
隔了半晌儿,王结巴抽抽嘴角,看着寒杉,“小、小兄弟,你、你们这是送葬去了,还是送、送命去了?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就疯、疯、疯……了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