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被冰刀尽数吸去,就在二人气尽力竭的时候,那只小炉“咔嚓”一声碎成两半,元田舟却不在意,颤抖着手,抓过冰刀……
“成啦!”元田舟仰天大笑,好似癫狂。
仆人老钱站在他身后,眼中冷电闪烁。
元田舟却又在小炉中摸了摸,手收回来的时候,掌上已攥住了那枚“鸽卵”,笑着递给老仆,“钱伯,感激不尽,要是没有您相助……”
老仆本来暗暗调运的魂力突然散去,他伸手接过,正想说话,却见元田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他自觉不好,刚要出手,却也晚了,只见那“鸽卵”突然临空飞起,正向自己额头飞射而来,他脑袋一偏本已躲开,却见那物瞬间竟一分为三,直取咽喉、胸前、小腹!
终于躲不开了,噗噗!他的心口和肚腹被打出了两个透明窟窿,猛然倒退几步,捂着伤口大喘不止……
卢富仁惊呆了,马上站起来往门口退,“公、公子,您、您这是……”
“人为财死啊——”元田舟冷笑着说,手在轻轻抚摸冰刀,“我不杀他,他就会杀了我。”
卢富仁惨白着脸,强挤出笑意,“公、公子做得对,但奴下对您忠心耿耿!”
“忠心?”元田舟笑笑,“呵呵,阎王爷也很需要忠心的人……”他一步一步向卢富仁走去,却见那老仆猛然窜上来,“老爷,快跑!”
一个有“五印人魂”修为的人的确很难对付?!元田舟有些惊讶——对手已被重创,但那搏命的一击竟快如闪电,猛如雷霆,元田舟用冰刀挡住犀利的拳风,但身子还是被撞飞出去,重重地砸在身后的柴垛上,口中大吐鲜血。
老仆人的奋力一击用尽了全力,终于还是倒下去了,轻咳中带出血沫,眼中生气渐无。
元田舟吃力地站起身,刚想追出门,却又见卢富仁慢慢地退回了伙房,他的喉咙上顶着一把剑,而当持剑的人走进来是,元田舟也皱起了眉头……
班主笑着把卢富仁逼到墙边,看了看元田舟,“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咱们刚到,就来了个一石二鸟!”
卢富仁一动不敢动,“好汉,我、我有钱,您要多少是多少,尽、尽管去取!”
“谁、谁他妈在学我说、说话?”王结巴的声音从地下传出,也不知道藏在哪里。
“杀了就是!还和他们啰嗦什么?”房门外,姚大炮在喊。
“等等,我还要向他们打听个人呢——”苏娆正坐在瓦顶,对镜描妆。
“是你们的那位小兄弟吧……”卢富仁眼珠儿一转,指了指元田舟,“被、被他杀了!和我无关——”
“好忠的心呐——”元田舟冷笑,缓缓举起了冰刀。可手又在半空中停住,因为一枚尖尖的石头正顶在他的脖子后面,冰凉彻骨……
元田舟的心比石头还要冷,对面的班主却满脸喜色,“好兄弟,你果然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