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寒杉不理不睬,提起东西就要走。
黥面汉子大笑,“新来的?挺懂规矩,不过,以后管好你的娘们儿!”
“我——”乌拉妥儿更怒,却被不点儿抱住腿,“大点姐姐,我、我们换个地方吧……他、他们不能惹……”
“还是小崽子知道深浅。”壮汉们都笑,“老大,您先歇着,看兄弟们的!今天一定给您刨出顿好酒好菜!”
那黥面者咧嘴笑笑,眼睛却一直瞟着寒杉的背影。不远处的监工们看在眼里,却没人上来管。
乌拉妥儿被不点儿强行拽走,但依旧愤愤不平,狠瞪着身旁的两人,“你们也算男人?!”
杜识忙贴向洞壁,用凿子在上面抠抠点点,更像画画。
寒杉还是不理她,抡起镐头打凿,碎石“哗哗”落下……
不点儿很失落,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不过还没忘了安慰乌拉妥儿,“大点姐姐,他们可惹不得呢,人多又凶,矿上的人都怕,而且他们和管事的头头——哦,就是那个一只眼睛的叔叔——关系很不错,所以大伙儿更不敢得罪……”小家伙擦干眼泪,又笑笑,“不过大点姐姐不用怕,有不点儿在,一定会保护你!看,这有又一块……”
……
整整忙活了一上午,几人再没找到一块儿像样的“魂石”,晌午出矿的时候,每个人的筐里装的都不多,上交了镐头凿子,几个人去交差登记,细细一算——
竟是乌拉妥儿采到的最多,四块低级“魂石”,外加一块炼金矿。
不点儿也到手两块“魂石”。
寒杉算凑合,只有一块,但总比杜识要好——他倒是弄了半筐,可让查验的人一脚就给蹬翻了——
“你他·妈玩老子!想死是不是?!”
那些都是碎石渣渣,没一块儿有用的……
后来再提起这茬儿,乌拉妥儿把这归结为人品问题,杜识只能干笑,“姑娘说得对,在下真该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了……”
当日午饭,乌拉妥儿竟被分到了一只鸡腿,虽然是凉的,但那香气足以让手中空空的杜识垂涎不已。
乌拉妥儿把自己的那份都推给了不点儿母子,两人感激不尽,连忙推辞,乌拉妥儿笑着说,“樊婶,我不饿,倒是不点儿正在长身体……”妇人眼中挂着泪,感动地收下。
寒杉领了一块干饼,独自窝在墙角,就着冷汤细嚼慢咽。
不点儿看着眼巴巴的杜识,把自己的干饼递给了他,不知是感激或饿极,杜识也热泪盈眶,谢过之后,大口大口地猛啃起来……
乌拉妥儿不屑地看他,“小孩子都比你们强!知道助人为善!”随后,又恶狠狠地瞪了寒杉一眼,“哼!不像个男人!”
不点儿正把手中的鸡腿推让给母亲,却感到小胳膊突然一痛,鸡腿已被夺走,面前站着的,正是那个黥面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