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的是,今天小爷们兴致好,否则把你们全部杀光。”
这群村民们一听是侯国兴和魏良卿这两个京城出了名的大祸害,全都是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别说争辩,就连正眼瞧都不敢正眼瞧他们一眼。
人们是恨透了这两个大祸害,他们仗着有客氏和魏忠贤在宫中给他们做靠山,在城外是肆无忌惮的为非作歹。
寻常百姓若是不小心开罪了他们,轻则一顿打骂,重则便会丢了身家性命。
自打天启帝登基,仅北京城便已经有不下数十条人命葬送在魏良卿和侯国兴手上。
魏忠贤权倾朝野,只手遮天,自内阁六部至四方总督,遍置死党。这二人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用他出面,自然有人替他遮掩过去。
别人做这些事情是死路一条,可他们犯下这死罪依旧是分毫无损逍遥法外,那些进京告御状的人全都被打入大牢死于非命。
这一切背后始作俑者便是顺天府尹李春茂,他为了巴结魏忠贤和客氏,是费尽心机,玩了命的替侯国兴和魏良卿擦屁股。
看着眼前突然温顺的绵羊一样的村民,侯国兴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挥舞着手中的绣春刀喊道:“都给老子滚开,否则格杀勿论!”
魏良卿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精巧的朱红色小弩,假装手一哆嗦,一支淬了毒的弩箭带着丝丝风声便飞了出去。
一阵肌肉撕裂的声音传来,一名壮汉捂着脖子痛苦的跪在了地上。弩箭刺穿了他喉咙,又穿破了他的胫骨,全根没入他脖颈之中。
见血封喉,那壮汉口吐白沫呜咽几声,便脸色铁青的倒地身亡。
“杀人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魏良卿晃了晃那精巧的小弩,看都不看那死去的壮汉一眼,若无其事的说道:“这是一个警告,你们的命在小爷的眼中分文不值。再不走,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人们惊恐的看了一眼魏良卿和侯国兴,抬着断臂老汉和壮汉的尸首是一哄而散。
原本站在田埂上四处张望的管家见侯国兴和魏良卿依旧要继续玩那打仗的游戏,慌忙上前阻拦,抓住黑色骏马的缰绳,焦急地说道:“国兴,听二舅的话,快些回城去避避风头吧。眼下闹出了人命,势必会惊动官府的。”
侯国兴一把从老管家的手中夺过缰绳,不耐烦地说道:“二舅,你客光先大小也是个锦衣千户,此胆小怕事,如何做的了大事。看你那大惊失色的样子,不就是一条人命嘛,让顺天府尹李茂春去善后便是。”
客光先再次抓住侯国兴的缰绳,一脸的悲愤说道:“国兴,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你可有多少时日没有见过你娘亲了?你娘亲昨日刚让人从宫中带出话来,让你收敛一些呢。”
侯国兴撇了撇嘴刚要反驳,便被魏良卿给出言打断,“客光先,你一天到晚的跟在我们后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烦不烦?天塌下来有家叔九千岁顶着,我魏良卿就不信这天下还有人敢动九千岁不成?”
他话音刚落,但见永定门内一队人马鱼贯而出,旌旗猎猎,扬起漫天的尘土,冲着他们的方向杀气腾腾的绝尘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