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也会从旁协助,此事会万无一失的!”
周玉凤苦口婆心的劝谏道:“那样王爷的江山也坐不稳,得国不正,势必会天下大乱!”
还没等朱由检反驳,大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剧烈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
信王府的家丁女眷悉数被王妃周玉凤以躲避战乱的借口给关在了王府后花园中。
那在王府各处巡逻的卫兵也早就得了吩咐不得擅自开门,机警的冲着门外喊道:“来者何人?”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王公公的人,有要事禀报王爷,快开门!”
朱由检听到敲门声早就激动的快步走到了大院之中,一听是王承恩的人,连忙说道:“快快开门,放他进来!”
卫兵方一开门,一团浑身是血的黑影闪了进来,拉着朱由检的手便冲着大殿奔去。
紧随而出的周玉凤临危不乱,站在门口左顾右盼,直到确认没有跟踪者后,才让卫兵关上了大门。
大殿之中,朱由检瘫软在座椅之上,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喃喃道:“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大势已去……”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看着步入大殿之中的王妃周玉凤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王妃,许显纯那畜生并未按照约定带领内操打开宫门,王公公在宫门处遇到了亲军的剧烈抵抗,您快劝劝王爷,让他拿个主意吧!”
周玉凤早就预料到这一切,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快。她手速飞快的从衣袖中掏出十两银子塞入那小太监的手中,笑容可掬的说道:“一切都在王爷的预料之中,王爷自有定夺,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去房中候着吧,一会还有要事相托!”
那小太监从周玉凤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慌乱便信以为真,在偌大的京城中奔波了一上午他早就人困马乏,也没推脱拿着十两银子便乖乖的去自己的房间里候着去了。
待那小太监走远,周玉凤连忙关上了殿门,庆幸道:“王爷今日幸亏没有走出王府,否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谋反的罪名了。”
朱由检苦笑一声,“刚刚线人来报,圣上并未沉溺入饮鹿湖。王承恩兵败是早晚的事情,现在不过是在仰仗西洋火器在垂死挣扎罢了,他倒下,下一个就是会是本王。王妃,都是本王一意孤行拖累了你们,千错万错都是本王的错,本王对不住你们。”
说着说着,乱了阵脚的朱由检竟然泪如雨下。
“人心一念动,天地尽皆知。”周玉凤摇了摇头,“事情还没到万劫不复的地步,王爷不必寻死觅活。”
自觉无力回天的朱由检泪眼迷离,抽泣道:“事到如今,王妃难道还有什么锦囊妙计不成?”
周玉凤长叹一口气,看着儿女情长的朱由检长叹一口气,心中说不出的苦楚,“那有什么锦囊妙计,但求圣上不深究。王爷现在唯有咬死对王承恩所行之事一无所知,那些伪东林党人为了保命肯定会三缄其口躲得远远的。”
朱由检用衣袖的擦了擦泪痕,茫然道:“王妃难道是想让本王一问三不知?可那个小太监又如何处理?”
想着数百口人的性命,周玉凤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决绝的说道:“做许多事情的时候我们以身不由己为借口,做完了却追悔莫及,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臣妾会暗中派人好生抚恤他的家人的。要是能侥幸逃出生天,臣妾请王爷好自为之。要是逃脱不了,臣妾势必追随王爷九泉之下。”
十七岁的朱由检郑重的点了点头,他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政治斗争是需要流血的,就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罪人,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朱由校的心情现在糟糕到了极点,还没等王若愚整理集合还净军,他便遇到了三千千多太监的追杀,好在锦衣卫反应迅速,在骆思恭的指挥下把这群逆贼斩杀殆尽,让他免于一劫。
王若愚现在看南海净军是满脸的不信任,生怕他们突然发难,他一边把南海净军安排在距离朱由校十多里地远的地方,一边心急如焚的等待着京城中的消息。
朱由校现在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锦衣卫的层层保护之中踱来踱去,气得他直想骂娘。
“敌袭,保护圣上,保护圣上!!”站在高出透过望远镜望着火烟四起的京城方向警戒的骆思恭发出一声惊呼。
朱由校连忙登上高台,一把从骆思恭的手中夺过了单筒望远镜,“来犯之兵足有二千,配有大炮火枪,麻辣个巴子,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天爷这是往死里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