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甚至,孟九成还想着囤积南货,贩往北方诸郡,获利也肯定很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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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杨妙真等人正在宝货厅参观。
所谓宝货厅,自然是镜子、香皂、布偶等新奇商品的展厅。
同在宝货厅参观的还有几个新到的南商,他们最感兴趣的便是宝镜。
据传,已经有宝镜在临安卖出,价值万贯。
而在摆放镜子的展台上,标的价格却是六千贯。
虽然有奇货可居的原因,但只贩此一面宝镜,获利就近四千贯,这让几个商人的眼睛都红了。
“一年只有十二面宝镜出产,现在肯定已所剩无几。”一个矮胖商人低声和同伴商量着,“若以六千贯拿下,卖不到一万贯,八九千贯也没问题。”
“只怕泉州的蕃客回回也来抢货。”同伴摸着颌下胡须,不无忧虑地说道:“此等宝镜,他们若贩至海外,获利岂止数千贯钱财?”
“是啊!”矮胖商人挠着脸,深以为然,“那些蕃客回回,以善贾往来海上,贩卖香料致产巨万,家僮数千,财力自是雄厚难敌。”
“趁着他们还不知道消息,这回总要买下一些。”同伴咬了咬牙,说道:“大的竞买不到,那小的多买些,合起来也赚得多了。以后这价定然抬得更高,现在买总是亏不了的。”
“正是,正是。”矮胖商人连连点头。
所谓大宝镜,就类似于后世的梳妆镜,相当于十六开的书本大小。而小的,便是巴掌大小的,可供随身携带。
杨妙真这才知道孟九成送她的那面小镜子价值几何,二千一百贯,还只是上次拍卖的价格。如何能涨到多少,还不好说。
“孟将军对渠帅还真是慷慨大方。”王敏也很惊讶,但很快便意有所指地开口说道:“那千里镜想必更是珍贵,且是军中利器,并不对外出售。”
杨妙真没听出王敏话中的意思,只是觉得所收礼物过重,心中好生过意不去。
“我也没想到会如此珍贵。”杨妙真犹豫着,“要不要把礼物还回?”
王敏摇了摇头,说道:“那岂不是扫了孟将军的颜面?不妥,不妥。”
杨妙真也觉得是这样,轻叹了口气,可心中还是很感激孟九成的隆情厚谊。
“孟将军有此宝物,才敢以十倍价格购粮,以招徕南商。”王敏继续为孟九成说着好话,“有了钱粮,才能维持三州之地,惠及将士,还有治下的百姓。”
对此,杨妙真深以为然,点头道:“原来我也猜疑纳闷,为何他敢留下难民,并予以安置。换了别人,自家军队尚缺粮少饷,哪还顾得上百姓。”
“能谋之长远,孟将军志向宏大啊!”王敏感叹道:“流民得以安置,为民可生产耕种,为兵可扩充军伍。可没那个能力和魄力,却是万难做到。”
杨妙真抿着嘴,缓步在宝货厅内走着,看到了摆放的各式布偶,不禁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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