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佛法造诣不浅 慧根颇深 当今之世 有如此佛性之少年 实所罕见 若檀主不弃 可否入我们南禅寺门下 剃度诡异 将來必能伸张我佛大义 济世度人 解救众生脱离苦海 ”
我缓缓回头 淡淡一笑 道:
“多谢大师的橄榄枝 但是我年轻气盛 心浮气躁 资历尚浅 诸事缠身 俗尘蔽目 怕是暂且无缘入得佛门 但凭有缘再会 ”
语毕 我也并不如何留恋 回首步入塔中 妙光塔有七层 但只有六个平台环廊 登上第一层并沒有通向外面的出口 除了第一层的楼梯是水泥砌成外 其余皆为木制 而且极为狭窄 小心翼翼地扶着不用看也知道有很多灰尘的扶手往上攀登 我心里却是暗自算着这座塔还需要过多少年代才有可能登上《世界遗产名录》
妙光塔下面六层都是螺旋式的楼梯 一直弯腰、低头从高度为一米左右的通风口钻到外面有护拦的环廊上右转几步 才有一扇红木门 门内隐隐有微弱的火光投射出來 那是第七层才有的八角厢房
塔顶的风很大 檐角悬挂的风铃在随风摇曳着 但沒有旅游手册中描述的 “环铃齐鸣 如歌如乐”那般清雅 在厢房的门外 我立定了脚跟 整个人都愣在了弥散着昏黄色火光的厢房门口 隔着厢房的镂空花雕木窗 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道曲线流畅的女体身影投射在墙壁上
“狐仙 ”
我清喝一声 重重推开厢房木门 一步跨入其中 当我手挨着手感粗糙的门框往半敞开的厢房内探望时 我太阳穴一阵跳搐
一阵清风忽然吹过 刹那间 厢房内的烛光熄了 一缕香火气息在我的鼻尖擦过
烛光熄灭 银色的灿灿月光瞬间泻满了整个厢房 如流霜飞雪一般 把整一片厢房都染成了银白色的梦境地带 空灵静寂
我感觉自己双眼恍惚 眼前的景象让我不敢置信
在月光辉映下 厢房内隐约泛着白光 而在如流霜铺就般明晃的厢房正中央一个卵形蒲团上 一名赤身女子正背对着盘膝而坐 先以左足压右股 后以右足压左股 手亦右手压左手 是密宗的“莲花座”盘姿
她凝静地坐在蒲团之上 半边光洁如玉的背肌泛着月光的白色光泽 一头黑色的长发如瀑斜泻而下 在木板拼接而成的厢房地板上化作万千细蛇 波状流淌
她保持同一姿势 凝然不动 视线跃过厢房中左右挂着白布幔帐的供桌与供桌上的佛香、宝盖、莲花彩、香、香炉、木鱼木鼓、唐卡和转经筒 静静地凝视着厢房另一侧的窗棂之外流泻而人的清冷月光 她盘膝莲坐 光洁微曲的肘部轻如痛饥饿的受难孩童的下颚点搭在膝头
因月光角度的关系 她那凹凸有致、玲珑流畅的女体阴影被细细拉长扩大了 那阴影显得分外稀薄脆弱 随着她心的缓慢呼吸与心跳悸动 微起微落地慢慢起伏 就像是在面对黑夜寂寞畅诉的无声语言
喉头微微干涩 我吞了一口唾液 不雅的咕隆声在岑寂的厢房之中居然发出极大的声响
于是就像是感应到这一不雅回声似的 长发女子微微偏转首脑 向我看來 侧脸一寸一寸转动充实 被月光铺就如同打上一层乳霜
窸窸丝丝地带着发丝的扭转间带起轻轻的微风 一秒后 狐仙目不转睛地细看我的眼睛 我也看了看她的双目 那眼睛什么也沒说 瞳仁异常清澈澄明 几乎可以透过它看到我身后的世界 但是无论我如何极目观察 都无法从中窥觅出什么 尽管我的脸同她的脸相距不过五米 却觉得她离我几光年之遥
狐仙 隔着月光下看着我 皎洁的额头被姣好的月光点亮 如同饱满的果粒 狐仙身无寸缕 曲线极度圆满到惊人的被月光勾勒出模糊的弧状轮廓 一半光亮如雪 一半隐沒在几缕黑发中
“狐仙 ”我手推着门 极力平复内心的悸动与冲击方才缓过神來 狐仙裸圝体的着装着实让我有些出乎预料
“你來了 王一生 ”
幽兰般轻吐的芬芳话语在凉风中绽放开來 那声音柔腻圆滑 却又仿若金针插耳 嘹若洪钟
“狐仙 ”我呢喃一声 眯起眼 沉下心來 步入了厢房之中 直到此刻 我才发现在狐仙身后的供桌后方的阴影里 站着两道身影 一道伛偻佝偻 枯瘦而老态 面如古铜、大耳朝怀 颏下一部花白胡须 根根见肉 条条透风 另一道则挺拔英立 身姿中匀 仙风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