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马莹莹领着艮祖进了我的屋里,盯着我的伤口看一眼后咧着嘴,我看了她的表情都觉得疼。
我赶紧说:“没事,被废铁划了一下而已,我已经用酒消过毒了。”
然后我们就很尴尬的看着对方,过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说点什么,马莹莹也显得很尴尬。
我赶紧把目光锁定在艮祖身上说:“小鬼,你刚才管谁叫师弟呢?”
艮祖安然自若的说:“你学的是我师父的道法,入门比我晚,当然是我师弟。”
我用手抚摸一下自己的额头说:“好吧!师兄,你晚上是跟师弟一起睡呢!还是跟莹莹姐一起啊!”
说话时我用目光扫了一眼马莹莹,只见马莹莹穿的竟是睡衣,而且是V领短裙睡衣,可谓是肉隐肉现。
看得我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发烧了,能明显感受到火辣辣的。
没想到,我这谦谦君子,竟然在这时楞了一瞬间,更该死的是这一瞬间被马莹莹发觉了。
马莹莹低下头说:“你没事我先回去了,有事喊我。”
说完,转身就回她自己的房间了。
我看看艮祖,艮祖看看我说:“莹莹姐姐怎么了?”
我没回答,拧好白酒的瓶盖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起身到洗手间拿出墩布把洒在地上的酒擦擦。
然后我站在客厅说:“艮祖,家里还有吃的吗?”
下一刻,马莹莹从房间走出来说:“我给你煮个面吧!剩饭很少,不够你吃的。”
我觉得自己的脸还是火辣辣的,也不知是因偷窥被发现臊的,还是因为知道了她喜欢我而难为情。
反正挺不自在的,环顾四周也没什么可看的,只好大声的喊:“艮祖,你要不要吃点夜宵啊!”
艮祖一听有吃的,赶紧从屋里跑出来说:“要,我要吃好多好吃的。”
然后艮祖就跟马莹莹一起拆泡面的包装,烧水,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又陷入尴尬的窘境。
不多时泡面弄好后我与艮祖一人一碗,莹莹给我们端上了就回屋睡觉去了。
吃完泡面已经九点钟了,洗簌一下开始打坐,可是我反复试了几次都没办法冷静下来,索性放弃的打坐,破天荒的躺在床上。
艮祖呢!驻扎进我们家才几天,白天与我相处的还算可以,现在这种有选择的前提下,他果断的抛弃了我,去马莹莹的房间看电视了。
我躺在床上心乱如麻,脑中一片空白,明明很累,却没有睡意。
于是我拿出手机,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与姬玉妍说了一遍。
我与姬玉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很善良,正义的让人哭笑不得。
经过姬玉妍的开导,我的心情终于得到平静,其实无论姬玉妍说什么,都能使我得到平静。
姬玉妍给我最强有力的说辞就是“你少赚一点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如果对方因为你多要了一点而没能活下去,你能补救吗?”
我们聊得正嗨的时候,艮祖跑了回来。
我笑着说:“怎么了?你的漂亮姐姐不要你了?”
艮祖一撇嘴说:“姐姐让我照顾你,怕你生活不能自理。”
我翻了一个白眼说:“小兔崽子,你才生活不能自理呢。
还说呢!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请神术,我请了齐天大圣还被一个小鬼打伤。”
艮祖听我说完,嘴张的老大,过了良久才说:“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傻啊?”
我一听又给他一记白眼说:“你会聊天吗?不带这么挖苦人的。”
就在这时,手机滴哩一声,我解锁一看,是姬玉妍在微信里问我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我赶忙回复姬玉妍,我正在向艮祖小师兄请教专业上的问题,并且把艮祖的事情跟她大致交代一下,我真怕她误会我在撩妹,更害怕她误会艮祖是我的孩子,我认为这很重要。
听了我的话后,姬玉妍很善解人意的说:“那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由于我并不太擅长用手机打字,等我与姬玉妍聊完艮祖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我赶忙说:“你还没说我的请神术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艮祖听了我的话后无精打采的说:“齐天大圣何等厉害,会被小鬼打伤?我没看见都知道,你一定是请神失败了。”
我一听赶紧翻身,看着艮祖说:“不对啊!我明明按照秘籍中的说法做的,而且我请神之后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艮祖揉揉惺忪睡眼说:“那你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吗?”
我笑了一笑说:“当然能控制,我又不是把身体出卖给魔鬼。”
艮祖蔑视的一笑说:“请到神以后身体是无法控制的,你这脆弱的灵魂岂能与神争夺控制权,你只能用意识与神沟通,在他允许的情况下,你才能控制身体,如果神不愿意,你连意识的权利都没有。”
我听完心里完全没概念了,赶忙问:“连意识的权利都没有,是、是什么意思?”
艮祖叹了一口气说:“就是他可以让你完全昏厥,神控制你身体的时候,无论做过什么,你都不知道,甚至神杀了你,你也不知道。”
我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看来真是失败了,可是我到底错在哪了呢!”
艮祖又打了一个哈欠说:“师兄困了,等明天再教导你。”
我看着趴在床上的艮祖说:“诶~!小鬼,你还没洗簌呢!”
说完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自言自语的说:“对啊!还没给你买洗簌用品呢!”
艮祖无精打采的,一边走一边说:“指望你,我早就臭死了,莹莹姐在我来的第二天就给我买了。”
我听了他的话摇了摇脑袋唉了一声,感叹不已,我觉得我的心思已经很缜密了,可跟一个标准女人比,还是败下阵来。
艮祖洗簌完后,回到房间,而我已经开始打坐入定。
可能因为累,很快,感觉也就打坐了几分钟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好冷,下意识的放弃了打坐,而是躺在床上佝偻着身子,甚至无耻的把盖在艮祖身上的被子,扯过来盖。
即便如此,我依然觉得很冷。
又过了良久,我竟看到了因为我而枉死的小女孩,一个只有半张脸的小女孩,猩红的眼睛看着我笑。
小女鬼的妈妈和叔叔则蹲在地上,按着一个人,那人被他们按躺在地上,我离的挺远,大概有十几米的样子,根本看不清长相,但心里却特别清楚,被按在地上的人,就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