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停在路边,看着东边翻着鱼肚白的天色眉头紧锁。m.
心下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加重。
一直以来宫中都有人照看秦俏,说到底也不需要她花费太多心思,当真到了自己担心的时候才知道,那十个月的折磨都是刻骨铭心的,到底是让自己吃了那么多苦头的孩子。
不担心不操心根本不可能。
苏幼虞这会儿有了些初为人母的焦躁。
苏幼虞没忍住转头看向秦封,试图找些安慰,“俏俏从前丢,也是这样吗,后来也都顺利找回来了是吗?”
秦封停在她身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那个一眼望不到底的山林。
事实上不一样,从前秦俏丢,自己跑丢的情况还好,做不过也就是丢的时候着急,找回来就放心了,倒也容易找。
被人挟持威胁他们想要好处的也好说,一般秦俏丢之后不过多久,就会有人过来跟他们谈条件。
秦封是从来都不怕谈判。
但是这一次明显是有人蓄意图谋,但到现在都没有来跟他谈条件。
秦封还是没有跟苏幼虞说实话,“从前丢也是,丢的时候着急,但怎么都能找回来。”
“要不要先歇一歇?这快到了阿公那边了,”秦封拉了拉缰绳,靠近了苏幼虞的方向,“我先送你过去。”
苏幼虞到底是一整晚都没有睡了。
她才刚刚恢复,身体不能这么熬。
苏幼虞听了秦封的话,多少放了点心,但还是担心。
两刻钟后,虞问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走到花厅,半梦半醒的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自顾自的念叨,“怎么大清早的来看我老……俏俏又丢了?!”
虞问清醒过来,刚刚坐下又站了起来,看得出来他也时常能接到这样的消息,“这次怎么丢的?”
旁边侍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虞问讲了个大概,虞问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愁眉苦脸反应了一会儿。
紧接着长叹了一口气。
他走到苏幼虞旁边,“行了,这事阿公知道了,你别担心了,赶紧回去睡一觉。”
要说让苏幼虞睡,她一时半刻也睡不着,“阿公,你看还需要我做什么,我……”
“找俏俏阿公有经验。”虞问摆了摆手,“回去睡觉,再不去阿公要生气了。”
苏幼虞微开的唇又慢吞吞的闭上,一时间也不好再说什么。
服侍的下人将苏幼虞先送到偏房休息。
后面绵绵探头探脑的跟了过去。
苏幼虞坐下来,远远地看见绵绵蹲在门口,她朝着绵绵招了招手,绵绵便心领神会的跳了上去。
绵绵趴在苏幼虞身边,伸着脑袋去嗅苏幼虞手里那件衣服。
它相对于其他猫,要对秦俏身上的气息敏感许多,眼下的场景自然也是知道是自家小主人丢了。
它歇了一会儿,走到旁边给它准备的小碗边,低头吃着东西补充体力。
外面虞问换好衣服,手里拿了个小哨子出来,看见秦封还站在花厅里,“你不去休息一下?”
秦封凝眉,“俏俏找到了再说。”www.
虞问拍了下秦封肩膀,“要阿公说,你也是为俏俏殚精竭虑了,平时也给俏俏留点好印象,少跟她吵架。”
“不吵架我倒也想,”秦封叹一口气,欲言又止还是不说了,“大概是欠那丫头的。”
皇宫之中,珂娅从睡梦中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
外面的日光从窗口落下,打在她眼底,冷不丁有些刺眼。
珂娅抬手,遮挡住眼前的光线,懒懒扬声,“来人啊。”
外面等候侍奉的宫人听见了珂娅的声音,便推开门进去。
珂娅带进来了几个天仑国的婢女,也熟知女皇的习惯。
珂娅眯着眸子,看外面婢女恭声进来侍奉,冷不防的额角一阵抽痛。
想必是昨晚被苏幼虞引得喝多了,又是放纵发泄,又是消遣,今日才这般头疼。
珂娅在原地顿了顿,危险的眯了眯眸子,在唇齿间玩味着念了一下,“苏幼虞啊。”
还没有人能害得她喝成这样。
苏幼虞是第一个。
珂娅靠在旁边,身上衣物懒懒散散的披在身上,无声中倒是带了点风情意味。
旁边侍奉的婢女忍不住小声嘀咕着,“您昨晚喝得实在是太多了,都是那个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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